梁悦容擒着青瓷瓶的手一顿,她慌张地将瓶子放在桌上,踢了踢地上的冬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哐”厢房的门被重重推开,一道修长英挺的身影走了进来,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

“哥哥!”梁悦容惊叫了一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梁悦容一母同胞的哥哥梁靖熙。

梁靖熙瞧了眼地上躺着的冬珠,有些责备地看向梁悦容:“容容,你又对下人动粗,说了多少遍了,你是大家闺秀,行为不应该这么粗鲁。”

梁悦容撇了撇嘴,见藏无可藏,干脆嘀咕道:“谁叫她惹我生气,她是我的奴婢,我打她一下怎么了,哥哥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心疼外人不心疼你亲妹妹了?”

这都是哪跟哪?梁靖熙额角有些抽痛。自家这妹妹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如今年已及笄心性已经定型,更是难以服从管教。梁靖熙虽然不赞同她的行为,但到底不会因为因为一个下人而与亲妹妹动气。

梁靖熙叫随行的侍从进来,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冬珠给拖了下去。

厢房内只余下他们兄妹二人,梁靖熙负着手,皱眉盯着梁悦容:“小祖宗,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梁悦容从鼻孔里哼了出声,“我说是谁惹我生气,哥哥会为我出气么?哥哥就只会教训我!”

“你这就冤枉哥哥了,哥哥听说你被父亲放了出来,特意过来看你,哪里想到你这样不识好人心,当真是叫哥哥生气。”梁靖熙连连叫冤,他随手一抛,将一盒糕点抛到了梁悦容的面前。

这糕点是梁悦容最爱吃的那家“香酥记”糕点铺出产的,寻常梁悦容看见双眸都会发亮,可今日却似是索然无味般扔在了一旁。

梁靖熙越发稀奇,凑到梁悦容面前,却见自家妹妹通红着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这可把梁靖熙给吓坏了。

梁靖熙是当真心疼这个妹妹,立马急得跟个什么似的:“嘿,容容你别哭了,跟哥哥说说,哥哥给你做主。”梁悦容愈发委屈,她抽了抽鼻子,细声细气地抽噎:“你就会奚落我,我被爹爹关在房里,还不是因为我去了安王府!哥哥要是真的心疼我,就把安王殿下给请来啊!呜,你就会说白话,我才不要相信你。”

啥?梁靖熙顺着梁悦容后背的手一顿,这丫头今天这番做派竟然全都是为了安王!?早知道梁悦容对安王不死心,没想到她如今竟敢偷偷地跑出去找人家!梁靖熙心里同襄平侯一道,是不同意梁悦容与安王在一起的,安王有没有那个意思不说,光是襄平侯府与安王府结亲,意义就非同寻常,必会掀起一翻动荡。

只可惜,梁悦容只醉情于自以为是的风月,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梁悦容久久得不到回应,泪眼朦胧地瞪了梁靖熙一眼:“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说要为我做主吗?”

梁靖熙干笑了两声:“我哪知道是这件事!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事你否想你,安王爷如今要养伤,是不会来侯府的,容容,你也不小了,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侯府的颜面,你日后可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梁悦容哪里肯依,当下撒泼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安王殿下的手下,你还能没有办法去请他?你就是不愿意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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