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襄平侯府中却陷入了一片混乱。

莲心小筑院落里跪满了下人,个个噤若寒蝉地趴伏在地上。有隐隐约约凄厉的惨叫声从房门紧闭的主厢房中传出来,可在场的下人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去。

“吱丫”一声,主厢房的大门被打开,几个穿金戴银的贵妇匆匆从里头走了出来,她们面色惶惶脚下如风,像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这个院子里。

“赵夫人,蔡夫人,等等!”身后传来一道高呼,另一个穿着华贵的夫人追了出来,正是襄平侯的发妻梁夫人。

梁夫人面色青白,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赶到前头的几位夫人面前,急急交代了些什么。

几位夫人一脸惶恐地应声道:“是,是,妾身们都明白,绝对不会传露半句的,请夫人放心。”

说罢夫人们就急急出了莲心小筑,梁夫人在身后看着她们离去,面上更添几分惨白,她们虽然保证守口如瓶,可出了这道门,谁又能保证谣言不会漫天飞呢?毕竟,容儿做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襄平侯府的名声,梁悦容的名节,都已经是摇摇欲坠!梁夫人身形晃了晃,终于经受不住地两眼一翻白晕厥了过去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来人哪,快请大夫!”

庭院内一夕间兵荒马乱。

外头的嘈杂声落入了主厢房,叫趴伏在梁光北脚下的梁悦容身形震了震。她眼角余光一扫,不远处横陈了一具尸体。

灰衣小厮小赵被拧断了脖子,以扭曲不已的姿势横陈在不远处,而他身边则跪着浑身颤抖的侍女冬珠。

梁悦容眼珠子不安地滚动,她今日不仅计划全部泡汤,还被父亲撞见了与小赵不清不楚的画面,不行!她一定要撇清关系!

梁悦容计上心头,猛地抱住了梁光北的大腿:“爹爹啊!爹爹啊!您要是再晚来一步,女儿的青白就要被狗奴才给毁了!这狗奴才觊觎女儿已久,哪里想到竟趁着爹爹大寿来轻薄女儿!爹爹一定要为女主做主啊!唔唔唔!”

梁悦容哭得好不凄惨,可谓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当然这些并不包含梁光北在内。

梁光北眉头拧出两道死结,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瑟瑟发抖的梁悦容,眼底的冷光叫人看之胆寒。

那个名叫小赵的奴才梁光北不是不知道,那个狗东西断没有轻薄梁悦容的胆量。他方才被夫人叫进莲心小筑中,就撞破了这样的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蹊跷,他梁光北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当真是小赵欺辱了你?”梁光北寒声道。

梁悦容身体一震,抬起涕泪模糊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光北:“爹,爹爹!您这是什么意思?您都亲眼瞧见了,难不成还是女儿冤枉了那狗奴才不成!呜,女儿的清白没有了,女儿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世人!竟然连爹爹都不相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梁悦容做戏做得极其逼真,猛地站起身就朝厢房里的墙壁上撞去,大有以死明志的态势!方才有了动作,肩膀就被捏住,梁光北宛如捏小鸡仔一样将她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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