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铮的拳头还没砸到顾折言,一根细小的银针横空飞射了出来,径直钉在了连铮的穴道上。
他一手举着双拳,两眼瞪得如同牛眼,面容还夹杂着几分怒火几分狰狞,就这样停在了离顾折言一米的地方。
这造型堪称滑稽可笑,“嗤”,顾玲珑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她拢了拢袖口,轻飘飘地道:“连铮,早就警告过你莫要轻举妄动,这么多年你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姓云的!你这个混蛋!连铮气得胸腔作痛。他一双大眼睛不停地往上翻,朝顾玲珑恨恨瞪去,眼中的怒火都快烧出来了!偏偏他抬不了头,看起来就像是在不停地翻白眼一眼。
不止是连铮,顾折言也侧头看了顾玲珑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晦暗莫测。方才,顾玲珑突然出手,摆明了是怕连铮说出些什么,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事情?
没皮没脸的事情?她与墨元湛么?
顾玲珑哪能察觉不到顾折言怀疑的视线,可她怎么说出口啊?说她目睹了墨元湛被下药?说墨元湛莫名其妙地吻了她?不行,顾折言早就警告过她不许跟墨元湛有过多接触,这件事不能让墨元湛知道。
话虽如此,可顾玲珑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道:当真仅仅只是因为如此?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你搭理他作甚?他就是个缺心眼的。”顾玲珑状似无所谓地扔下一句,便进了将军府。
身后,顾折言看着她骑马而去的背影,一双精致风流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他转头打量了被定穴在原地的连铮一眼,眼神若有所思。
旋即顾折言长袍一挥,跟着进了将军府,将连铮一个人扔在了原地。
连铮:“!!!”你们这些混蛋!把我的穴道解开啊!回来啊!!!
然而,那些“混蛋们”注定听不到连铮心中的嘶吼。夕阳西沉,黑夜降临,帝京冬季天气变化无常,傍晚时夕阳漫天,晚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连铮僵站在将军府的门口,身受了一夜的风吹雨打。
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时候,冻得浑身发僵面容发白的连铮灰溜溜地回到了安亲王府。
安王府
“嗨湫!嗨湫!”
连铮半死不活地趴在栏杆上,打了好几个硕大的鼻涕。他脑子糊成了一团浆糊,脚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飘渺,身体烧得仿佛在热炉中滚烫一样,随时都可能就地昏厥过去。
可连铮不能倒!他要去找主子告状,告诉主子云锦那个死断袖欺负他!!
连铮磨了磨牙,抓着栏杆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刚挪了几步,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一道高挺的身影。
连铮眼眶立时一热,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主子!主子!”
“小心脚下。”墨元湛亲手扶了连铮一把,让连铮稳住了身形。他一观连铮这身狼狈的模样,便知道连铮是在将军府受了挫,果不其然,就听得连铮委屈的声音连环炮一般地传了出来。
“主子!您都不知道云锦有多过分!他不仅不收主子的礼物,还用针扎奴才!”
“奴才在将军府门外站在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成了落汤鸡都没有人来看奴才一眼!他们就知道欺负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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