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赶紧站起身，对着方小半冷着脸说道，“你过来吧。”
方小半重重地叹了一声，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进去，便将那大几千两的银票给了她吧，让她不要说出去。
可一进了门，红姨便厉声说道，“脱！”
她刚要动手脱的时候，红姨却抓住了她的手，对着她摇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声，她的眼中满是心事，看着她幽幽的样子，让方小半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以前的时候，红姨看上去虽然又是贪钱又跟个泼妇似的，可暗地里，没少照顾着她。
就像是现在，怕是红姨也不忍心着她真的被徐子谦糟蹋了吧。
红姨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着，“烟土。”两个字，怕她不明白，还故意写了两遍。
这是在提醒着她，方十七现在有了烟土的瘾，怕是不会跟着她走了？
红姨故意又厉声地说道，“转过身去！”
方小半拉着她的手，唇语无声地问着，“红姨，你怎么了？”
红姨摇摇头，看了看门口，“徐子谦没什么底牌了，只是还有个亲王”
她话说道一半，就突然出声说道，“穿上吧。”
手上还扯了一条毯子，给她挡住了，冷声地说道，“方十七，你偷看什么呢！”
方小半倒是没有发现，但是想来应该是哪里有条缝吧，红姨这么一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徐子谦的责骂声，还有肉拍打着的声音。
红姨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先走了出去，“哎，还真的是。这楚二爷个牲口竟然也真的能忍得住。”
方小半暗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声，整理下了衣裳，这才走了出去。
徐子谦看了看她，突然笑了，“方小半，不错啊。你这哄男人的手段，可比红姨强多了！”
“小半是红姨一手调教出来的，”方小半轻咬着唇，看上去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这倒是让徐子谦很满意地点点头，“好，既然这样的话，我倒是问你，楚二爷去了哪里？”
方小半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说着，“二爷倒是真的去了京城，邓家大小姐请了不少的女先生，只怕这一路不太平。”
“你确定？”徐子谦明显着有些不相信着，“若是真的那样的话，他就不担心他老子了吗？”
“楚大帅那边另外有人过去了，”方小半不动声色，飞快地回答着，“若是连二爷都去了，只会让人起了疑心，所以，就算是二爷再怎么担心着，也还是会去京城去接女先生了。”
她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不然的话，徐子谦肯定会起了疑心的。
可没想到，她一说完，就见着红姨冷着脸低下了头，徐子谦也冷笑着看着她，“方小半，你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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