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饿,你且说吧。”沐卿歌毫无胃口,贺兰洵却沉默不语,只是负手站立着,良久,急于知晓结果的沐卿歌才叹了口气仿佛认输似的,“那好吧,本宫用就是了。”
沐卿歌皱着眉硬塞进口中了许多的饭菜,又在贺兰洵的劝说之下喝了一大碗乌鸡汤,“现在可以说了吧?”
贺兰洵点头,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之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瓶中装着米白色而质地粘稠的液体:
“皇后娘娘请看,问题就出在娴贵妃亲手做的寿桃上,微臣用了足足一日一夜的时间,结合了多种不传的独门手法才提炼出了这些,娘娘别看它看起来无色无味,实际上却是一种极难察觉的毒物,是掐了一种名为英露花的花蕊榨汁做成的毒药,药性极为缓慢,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太子殿下这几个月吃的点心里应该都少不了这个…”
沐卿歌接过瓶子端详了一阵子,觉得不太对劲:“不对啊,如果按你说的,这药是靠着日久天长的效力慢慢损毁人身子的根基的话,琳琅从前从没食用过娴贵妃做的点心,为何只用了一次就直接夭折了呢。”
“娘娘别着急。”贺兰洵又拿出一把草药来给给沐卿歌,“您先闻闻看,这个草药熟不熟悉?”
好歹也是通些药理的,沐卿歌低头研究了一番:“这药味十分熟悉,本宫记得曾经在医书上见过,是紫兰草吧,前几日琳琅身子不大舒服,夜里就寝也总是不踏实,一直用着你开的安神的方子,其中最要紧的一味药材就是这紫兰草了吧。”
贺兰洵回想起这件事依然觉得十分愧疚,“说来此事也是微臣的失职,这紫兰草虽是安神助眠的上品,但却也不是万无一失,因着它的药性特殊,遇到同它药性不和的药便容易损伤肾气在短时间内让人的身子江河日下,只是与它不和的药十分罕见,一种是英露花的花蕊,一种就是悬崖边上才有机会生长的云尾了,如此说来,小公主的夭折,和微臣的用药不妥也有很大的干系,微臣愧疚不已,请皇后娘娘降罪。”
沐卿歌伤心归伤心,却还是十分明白事理的:“不是你的错,那样罕见的情况怕是有的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次,你哪能预料到会有贼人下此毒手呢,难怪当日本宫给琳琅喂食解毒丸的时候没有丝毫作用,原来这两味药组合在一起带来的反应如此剧烈。”
“是,娘娘请看。”贺兰洵分别把混合了紫兰草的汁液和单纯的汁液倒进了寝殿中两个不同的琉璃制的鱼缸里,不一会,混合了紫兰草的那一缸金鱼全部翻着肚皮死去了,另一缸却还安然无恙,“小公主的夭折也算是娴贵妃投机取巧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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