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吓得哭叫:“爸爸……”
杨明远嘴角渗出血。他爬在地上摸索起已折断腿的眼镜,嗫嚅地:“请大家别这样,我有票……”他惊慌失措地找票。把口袋里的钢笔、铅笔和笔记本等东西一古脑儿掏出来放到地上,不见票把大帆布包里的一本本书取出来堆到地上,仍不见票。他更加慌张,脸上直冒汗。
小卫走过来,同情地:“你这人,到底买票没有?”
杨明远着急地:“我……我有票!”
薛芳心鄙夷地:“快收起你这套把戏吧,我敢断定,你根本就没买票!”
豆豆泪眼汪汪地:“爸爸买票来!爸爸买票来!”
那个青年旅客瞅瞅薛芳心漂亮的脸蛋,讨好地:“我们要帮助检票员同志维护社会治安,打击违法犯罪分子!”说着对准杨明远又是一脚,杨明远“哎哟”一声,又仆地而倒。
薛芳心瞪一眼青年旅客:“你这是干什么?简直在给我们帮倒忙!”
那个青年旅客讨了个没趣,不尴不尬地进了站。
薛芳心一边给旅客检票,一边朝杨明远命令地:“快去补票!听见了没有?”
“我这就去……”杨明远慌乱不迭地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拉上豆豆踉踉跄跄地走向售票口。
开车铃声骤然响起。
杨明远抱着豆豆急急返回检票口。
薛芳心冷冷地:“等什么,补了票也得作废,拿上你的这张粗粮饭票回矿上啃你的窝头去吧!”
杨明远满脸羞愧,抱着豆豆趔趔趄趄地走出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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