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尹秀珍身为鹏远公司负责人,可她在公司资金本来就紧张的节骨眼上,让小股东之一、我前妻萧梦岩在这时候将股本折现退出公司,这是一件让人思量的事。要知道,鹏远集团本来人事关系就箭在弦上,资金紧崩着,上回常州工地剥离出去,这些小股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好在将债务了也一并剥离开来,这稍稍宽慰了他们的心,让他们认为这好让集团总公司能够轻装前进,虽然很多知情的股东,觉得常州项目这是优良资产,剥离了,不情愿,但因股份少了,说不上话而只得作罢,而且,对于陷入官司纠纷的常州项目,大家对这样的合并,亦未有持很反对的意见。

但是,萧梦岩这悄悄退股的这事儿,可就不一样了,要是这事儿被其它如萧梦岩一样的小股东知情,那就会引发公司的退股潮,既然萧梦岩能退,那其他人也要退,也能退,届时,那就会形成一种恶性的退股潮,到时候,公司的现金清退一空不说,而且容易因此而滋事闹事,没来及清退的股东,肯定喊爹骂娘,最近的结果可以预见,就是大家争斗得头破血流,最终起诉上法庭。

我问坐在我对面的萧梦岩,梦岩,你说,她将你的股份退了,你的钱,拿到手了?萧梦岩点点头,说,拿了七十多万。我又问,那别人有没有人不知道你拿了钱?萧梦岩说,别人谁也不知道,你知道的,财会小绘,是秀珍姐的红人,她有授意,自然是不会对外怎么说的。财务部阿胜调离常州后,就由阿胜的助理小绘来接管了他的工作,小会确实是尹秀珍的心腹,这肯定不假的,她是山东人,也算是尹秀珍老家远房亲戚的女儿,是个乖巧的女孩,只有24岁或25岁左右,很讨人喜欢,也很具有专业的知道,她以前来过我们罗湖的家里多次,每次一来和壮壮小莲毛毛就打得火热,张口闭口喊我哥喊得亲热,要是尹秀珍指使她将萧梦岩的钱支付了的话,这应当就是她的本意了。

可是,尹秀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而且,偏偏是她在出国的时候,要这么做?我撑着下巴,望着前妻萧梦岩,陷入沉思之中。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尹秀珍这样做的道理在哪儿?常州项目转给杨超这些好兄弟在搞,也就算了,那个物业公司,转给人家,照顾了韩三哥,也算了,可现在她连萧梦岩的股本也清理了出来,那不是成为孤家寡人单打独斗了吗?,见我纳闷的神情,萧梦岩将服务员招来,给我叫了杯冰咖啡,然后与我一样,手撑着下巴,纳闷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蒋望,我真是想不通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她这样反问式的语气,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心里

,本来就没有底儿。见我没有回答,她又说,你知道没有,秀珍姐跟我谈话的时候,也交代我,蛇口工地那边,暂时就那样拖着,而西安那边,也能拖就拖着。我当时还跟她说,因为那边已经建起来十层楼房了,很多材料供应不上,已经停工了,要不,公司先将材料款付一部分,让工地加快进度完工,她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说要那边万一催着要钱,就拖着,实在不行了,就付一部分,你说,她约我见个面,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萧梦岩说着,将腿架起来,她穿着黑丝将架着,身子陷进沙发里,有几分女人的妩媚柔情。她的纳闷和不解,也让我心结重重,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子。我只得安慰萧梦岩,说,这或许是秀珍怕我在家里做不好工作吧,也怕你事儿多,负担过重,故意减轻你的负担吧。我这样说,萧梦岩还引申出另一种想法。她说,咦,蒋望,会不会是我们那样子,被她晓得了,而且,她心里烦我,不待见我,而故意将我的股份退出来,让我拿点钱走人,滚得越远越好,免得纠缠于你。我一想,尹秀珍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是我前妻,我与她在近期也走得较近,两人又是还真实地发生过那样的关系,这心里也着实发虚。要这样的话,就说得过去了,你萧梦岩虽为高管,但你没有股权,而尹秀珍又不好意思叫她自个辞职,撵着走人儿,这话她说不出口,所以,她现在就是提醒她,让她自个辞职走人!

萧梦岩有这样的疑问,我也想到这一层,便说,是啊?是不是她发现我们两个又那样了,她心里烦着你啊?要那样的话,你我都死定了。萧梦岩翻了我一眼,说,还不是怪你呢,我都懒得理你,你又死皮赖脸地来搭理我,这一切后果,应当你来承担!我说咦,有点事了,就赖我身上,那个高兴的时候,将我的腰子抱着,你又不说了。萧梦岩的脸被我说得红红的,她又要将手机砸过来,很生气似的,我才赶紧打住了话。不过,从她的目光里,可以看出也有一丝掂念着那个时刻的柔情碧波。毕竟,她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那方面,她也有她的需求,而自己,在她没有人满足她的需求的时候,满足了她的需求,这,自然是令她柔肠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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