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她就一直以为,那天晚上她进错靳烈风房间的事,是一个意外。
被靳烈风抓起来的时候,她也是那么跟他解释的。
她也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靳烈风那时,会那么笃定一定是她买通了靳家的佣人,才“制造”了那次的机会。
怪不得
阮小沫现在才明白,怪不得靳烈风那时不相信。
靳家对于主人的起居的地方,必然是防备森严的。
那怕是阮如烟之前要袭击她,也只能找机会把她引出来,才能得手。
那天晚上,靳烈风自然会认为,如果不是有靳家的佣人引导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在他房间里准备好那些东西,借机爬上他的床呢?
原来是这样。
阮小沫忽然想起那时靳烈风确实跟她提过一个佣人,说她给了那个佣人钱,买通那个佣人替她做事,但那个佣人死了。
她倏然看向那个叫克罗夫茨的中年男人。
“所以,当时他查到的人是你?”阮小沫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是你在他的房间里放的那些东西?又是你把我带进去的?!”
克罗夫茨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就像是皮笑肉不笑,浮于表面的礼貌而已。
“没错,阮小姐。”他丝毫不觉得自己那样做,有什么不对似的,“毕竟您醉成那样,我不扶着您,放您进去,您恐怕也走不进那间房。”
阮小沫的脸色彻底失了血色。
她缓缓看向自己的母亲。
不,也许她应该说,是那个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的女人。
那个女人自己的孩子,在车祸中失去了,就把她从她自己的亲生母亲身边偷走。
这么多年,还一直拿她当做挽回丈夫的工具
阮小沫眨了眨眼,泪珠从眼眶里滚下来,温度高得灼人。
巫贞怡看着她,起初,眼神还算平静和冷漠,但隔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有些闪躲地移开视线。
阮小沫没有哭出声,也没有呜咽,只是无声地在掉眼泪。
“给她撕掉。”巫贞怡忽然道:“她想说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阮小沫很想笑。
二十多年的相处,不是假的。
原来,她还能从自己的眼神里,分辨出来作为她的女儿的自己,想要做什么。
克罗夫茨看向巫贞怡,眼底全是迷恋和顺从。
他低声答道:“是。”
阮小沫嘴上的胶布,被撕开,她咬了咬唇,仿佛是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要说什么,就说吧。”巫贞怡的语气依旧冷漠,“骗了你二十多年,也该让你知道真相了。”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阮小沫强忍着心脏被人攥紧的感觉,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稳定。
“把我送去靳烈风的床上,对你有什么好处?”
让喜欢她的靳家老佣人做这件事,把自己名义上的女儿,送上靳烈风的床,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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