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知道了,她其实连真正属于母亲的关爱,也没有得到过!
没人爱她,没人关心她,没人想要她。
她的妈妈,也只是想要利用她而已。
在巫贞怡眼里,她和吃饭用的筷子、裁剪用的剪刀,没有任何区别。
阮小沫终于哭了出来。
痛苦抵着她的喉咙,压着她的心脏。
二十多年的亲情,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泡沫。
看上去绚烂多彩,却只是一戳就破的谎言。
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巫贞怡抬起眼,看向她,眼底有着稍纵即逝的复杂情绪。
克罗夫茨及时提醒,“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再晚一点,恐怕少爷的人,会追到这里。”
在靳家当了那么久的佣人,就算因为暗恋的人背叛了靳家,他依旧习惯性地保留着作为靳家佣人的用词。
巫贞怡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刚才说了,要一刀一刀,把罗莎琳德给千刀万剐。
罗莎琳德轻易地,就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也许可以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等了这么久,她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一直以为,我够狠,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不差。”
罗莎琳德瞥了一眼阮小沫,冷冷地讽刺起来。
“养了二十多年的棋子,说丢掉就丢掉,我还真是没想过,最后给我陪葬的,会是那孩子。”
阮小沫的身世,她是瞧不上,但不意味着,她从这女孩身上,看不到一点好。
这丫头拥有惊人的服装设计天赋,性格坚定,心底善良,是个在她周围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中,很少能见到的有原则的人。
如果不是家世太差,如果不是和白心宛差距太远,她也不会这么死活不肯让这丫头和自己儿子在一起。
只是可惜了,今天她死在这里,这丫头,也活不了。
巫贞怡完全不为所动,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
“不狠一点,怎么能对付你们靳家的人?”她盯着罗莎琳德,语气里有着怨恨,“如果我什么都不肯舍弃,也不会有能见到你沦为我的阶下囚的一天了!”
说着,巫贞怡高高抬起握着匕首的胳膊,狠狠朝着罗莎琳德身上扎去!
“啊”
一声惨叫,却不是从罗莎琳德嘴里发出的。
巫贞怡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手里的刀,深深地扎在忽然窜过来,挡在罗莎琳德身前的阮小沫身上!
那刀扎得极深,血飞快地就冒了出来的,染红一大块的衣服。
阮小沫咬着牙,唇色发白,却丝毫不肯妥协移动地挡在罗莎琳德身前。
她趁着巫贞怡和克罗夫茨的视线,都在她身上的刀伤的同时,藏在背后的胳膊,快速地摸到了罗莎琳德被她解开一大部分的绳子头,用力一拉!
“你过来做什么!”巫贞怡脸色变了变,就要扯开她:“克罗夫茨!过来把她给我拉走!”
阮小沫拼命地挣扎着,就是不肯让他们两得逞。
她虽然被绑着,但挣扎的动作不光是巫贞怡一个肯定无法完全压制她,克罗夫茨帮忙着要把她搬到一旁时,阮小沫趁机给愣在一旁的罗莎琳德暗示了门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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