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行是行刺,审问会持续到明天,可能是死刑。”桑妮冷静的陈述,罗斯玛丽在纸上沙沙的记录着。
“哎?”西奥多张大了嘴,他都不记得有说过这些事情。
他的脑海中,只有行刺二词模模糊糊的闪烁着,别的对话一点记忆也没有。桑妮是怎么获得这些信息的?
“行刺,他们还不清楚她是谁吗。”芬恩若有所思,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戴着小丑面具的两人。
他和罗斯玛丽,都对桑妮给的信息没有丝毫的怀疑。
西奥多有些想不明白。不是他不相信桑妮,而是桑妮还只是个小孩。一个小孩说的话,能有多少客观性和真实性,是有待考究的。虽然这么说有失公正,但大部分小孩就是如此,他们很容易将自己的想象融进现实里。
他不知道,法依娜曾跟芬恩他们自豪的聊起过,桑妮那师承于她的演技。但是这仅仅是芬恩他们如此相信桑妮的理由之一。
“重罪,杀鸡儆猴是最好的做法。”灰色面具伸出手,在地图上圈出了一块地方。
圈中的是公开行刑场,要是领主想让全城的人都有机会见识一下罪人被处死的场景,那里就是最好的选择。
“平民太多,容易暴露,还容易误伤。但是相对的,我们也能趁着人群骚乱撤退。需要一个严谨的计划。”赛弗指了指行刑场的四周,那些空地就是想要一睹死刑执行过程的人会站的地方。
西奥多发觉这里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于是就乖巧的坐着听候指示。凡斯抄起手,一副沉思的样子,不住点头,具体听懂了多少,就没人知道了。
“等一下,行刺这种事情,会审问的这么仓促吗?”舞会面具敲了敲桌面。
“是啊,你确定明天就会审完吗?”灰色面具向桑妮发问。
“如果那个人没骗我的话。”
“我有个主意。”狂欢面具身体向前倾了倾,“我们要是放出消息,称这次行刺是基于一个绯闻?虽然有点对不住法依娜。不过这样的话,为了保住颜面,行刑越早越好,而且行刑的地点……”
狂欢面具点了点领主城。
“易于战斗,但也无法轻易逃离。”芬恩点了点头,“和刚才的选择相反。”
“这是死刑的情况,”赛弗接过话头,“如果不是死刑,是流放或者监禁,我们的目标也会是领主城。”
“嗯,看来将目标缩小至一个地点会更方便计划。”芬恩伸手指了指罗斯玛丽正在写的地方,“将公开行刑场作为备用。马上准备出去散播消息。”
“隐秘行刑的话,恐怕我们不容易掌握时间。”灰色面具指出了计划的盲点。
“领主身边有人吗?”舞会面具问了一句。
“本来是有的,可是……你也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芬恩感到无奈。
因为战争即将爆发,人员和兵力的调动也比往常更加频繁。安插进领主身边的人,还没有混到个不可动摇的地位,就被遣去别的职位了。
“我……应该能得到消息。”西奥多举起手示意同桌的其他人。
“很好。希望你的消息来源可靠。”芬恩没有质疑,又是敲敲罗斯玛丽手中那张纸,罗斯玛丽很不耐烦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即使不可靠,”西奥多看向了凡斯,“凡斯可以随时知道法依娜在哪里,对方一有动静,他就会知道。”
凡斯正走神,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浑身震了一下,猛点头。
“那再好不过了。”芬恩除了表示赞同之外,就没有别的表情。
身旁的赛弗激动的看着凡斯,他是知道凡斯身上存有塔瑞尔幻视的。罗斯玛丽犹疑了一下,似乎是考量着话里的意思,见芬恩表示了赞同,她才继续书写。别的几位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都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异议。
他们自己的身上就充满了秘密,也养成了不去过问别人的秘密的习惯。
“接下来是具体的计划。”芬恩的眼神在西奥多和凡斯间来回扫动,“我不知道你们两人的能力,能简单说一说吗?”
“我……应该算不了战斗力。”西奥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勇于承认缺点也算是优点的一种吧。
“我可以。”凡斯信心满满的点点头。
“请把他算作十分之一的战力。”西奥多认真的看向芬恩。
“我大致明白了。那你们两个一组行动吧。赛弗,你跟他们在一起。你们负责确保撤离的路线。”
赛弗又是开心的搂过了西奥多的肩膀,要是他的手够长,他肯定还想跨过桑妮搂住凡斯。
“伊瑞丝,你和杰丝敏。你们负责干扰火力。”
灰色面具与舞会面具相视点头。
“徳斐巴卡,你跟他们一起,你们负责处理近卫,救出法依娜。”
狂欢面具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小丑面具。他们两人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甚至连名字也没有被提及,仅能从健壮的体格判断出他们是男性。偶尔有些小幅度的肢体动作,能显示他们还活着,除此之外他们简直就像摆设一样。
“我跟罗斯玛丽。负责掩护你们。”
“我呢?”桑妮急切的问了一句。
“你负责在这里照顾一下酒馆。”芬恩眼神温和,“要是我们该在店里的时候却不在,容易引人怀疑。至于说辞,就说我们出门买东西啦,去看望朋友啦,我相信你有能力把它编圆。”
桑妮知道自己帮不上大忙,但什么都不做又令她感到焦虑。得到任务的她,如释重负的点点头。
“人员分配就是这样,没有异议吧?”芬恩又向着罗斯玛丽伸出手,伸到一半却缩了回来,“接下来,我们要讨论具体的战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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