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却嗤笑声一片：
“这个小伙子是来开玩笑的吧，就这样把剑插进缸里就可以了？”
“这人更不靠谱！我一点都没有看到这剑折了。”
“对啊，我看到这剑也没折！”
“小伙子，你快下来吧，站在那里发傻也没用，那钱不是你的。”
……
李小汉也是大喊：“衍真道长，你快回来吧。别站在那里丢人了。”
张枫回头看了李小汉一眼，却是不动身子，依旧笑眯眯地看向老头。
老头的脸上也是乐呵呵一片：“小子，这剑也没折啊，你这是在欺骗我老头子眼花呢，还是说这些围观的都是傻子？”
张枫扫视一圈嘘声一片的众人，笑道：“我怎么敢当众欺瞒呢。”
“那你倒是说说看。”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淡定的张枫。
张枫笑了笑，声音提高了一点：“只要往这缸里注些清水，这剑也就折了。”
众人又哄闹了：
“我不信，怎么放些水，这剑就折了！”
“不可能，剑怎么会因为有些就折了呢？”
“嗯，有点道理！”
“哎呀，我怎么没早想到这种答案呢？”
……
老头微微点头：“不错，不错！这是一种好办法。你算过关了。”
“老头，我不服！”有人在人群中喊，“我们都没有看到剑折了，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对对，我也不服！”人群中又有人起哄。
老头笑呵呵道：“既然有人不服，那就请人去装些清水来，倒进这缸里，结果也就一清二楚了。”
这时，早有人从附近的茶馆里端来一大盆水，倒进了瓦缸里。
水波来回荡漾，晃得水里的白云支离破碎。可是，众人依旧可以看到，那把剑在水面处向上折了。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均向张枫投以赞赏的目光。
这时，李小汉忽拿起地上一把剑，一个箭步便把剑插进水里，他大声笑道：“哈哈，老头，我也完成了。”
有眼尖的人看到这一幕，立即有样学样，也去摸剑，可却被老头喝止：“住手，往后的都不算！”
“为什么！”刚从地上拿起一把剑的青年满脸不愤，“为什么他可以！”
老头捋着下巴的白须，笑道：“因为他聪明，最先反应过来，跟着做，而且做到了。要知道，我只招两人。时机错过便错过了，失不再来！”
唉叹声此起彼伏：
“唉，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其实我也想到这个可能，但是却怕人笑，不敢去试。可惜了。”
“要是我快一点出手，那一万两白银就是我的了。”
“谁说不是呢，这老头竟出这么一个坑人的题。”
……
要招的人已确定，围观的人渐渐散去。
这时，老头才缓缓起身，看向张枫和李小汉：“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都说来听听。”
李小汉激动地躬了躬身：“小子李小汉！”
老头笑眯眯地抚着须，点头道：“不错不错，小汉胆识实力见识都不错。”
张枫微微拱手：“晚辈衍真。”
老头皱了皱眉：“怎么，对老头我都不说真名？”
“哈哈，别怪别怪，他就是一个出家的道长。衍真是他的道号！”李小汉哈哈大笑。
闻言，老头点了点头：“也罢，道人的道号便是名讳。”说完，他俯身便捡起地上的剑，一一插进了瓦缸里，然后又把那清水倒在地上。
李小汉连忙去帮忙。倒完水后，李小汉低声问：“老头，钱呢？”
“什么钱？”老头有些愕然。
“你骗我？！”李小汉大怒，瞪着老头，“你不只骗了我，骗了这位道长，还把阳春镇的人都骗了！你这个老骗子！”
“老骗子？”老头哈哈一笑，“原来你是说那一万两银子啊。这里你们俩随意挑一把剑，每把剑都不止一万两银子。”
李小汉瞥了一眼参差插在瓦缸里的剑，哼道：“老头，你以为你是牛山前辈哪，随便一把剑都值一万两银子？你还不如去抢！”
老头上下打量着李小汉：“你不知道我就是牛山？”
“哈？！你说你是牛山？”李小汉惊讶看着老头，愣了半晌，忽地打了个激灵，连忙躬身道，“李……李小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牛山前辈恕罪！”
“呵呵！”牛山抚着长须，呵呵直笑，“小子不错呀！”
“原来你就是牛山前辈？久仰久仰！”张枫微微有些惊讶，拱了拱手。他在黄天正那里听到牛山这个铸剑大家，在客云来茶馆又听到牛山这人。而现在，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站在自己面前，让他不得不惊讶，让他不得不感慨，人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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