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疼……疼死我了……”
“这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妹妹,快别哭了,一会就不疼了。”
众人:……
阮绵绵站在那里,笑得阴险。
这对话真是太经典了。让每个人都会浮想连篇啊。
“哎呦,魏姑娘,你叫得真是销魂啊,是不是平日里总是这么叫唤啊?怪不得把未婚夫叫夫君呢,原来是驾轻就熟了啊!”
“哎呦,魏书生,你跟你亲妹妹对话对得这么熟练,是不是这种事经常发生啊?”
“天啊,那岂不是说魏姑娘不但有夫君早有了一腿,还跟魏书生也……天啊,这也太恐怖了吧?”
“没想到魏姑娘是这么放浪的人,亏我还曾心仪过她,把她当成了心头的白月光呢,现在想来不如一只鸡。”
“蒋兄,有什么可懊恼的?心动不如行动,反正魏小姐又并不在乎贞洁,玩玩还是可以的嘛,要不咱们一起吧,三人行也挺刺激的。”
“对了,别忘了一定要叫上魏兄,哈哈哈……”
别看书生们读的是圣贤书,可是越是读书人越是内骚,开起车来更能让人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魏魁扬脸色铁青,扶起了魏钏箜,魏钏箜羞愤欲绝,把脸埋在魏魁扬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魏魁扬又是羞恼被人这么议论,又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对着阮绵绵就吼了起来:“阮四丫,你这个惹祸精,你现在满意了么?你还不过来向我妹妹赔礼道歉?”
“向她赔礼道歉?”阮绵绵挑了挑眉:“我做错什么了么?”
“你还没做错么?要不是你,我妹妹能受到这样的羞辱?”魏魁扬咬牙切齿道。
“我一直好好的和弟弟在这里挑笔,是你自己跟疯狗似的冲上来对着我一顿吼,吼完了还问我要东西要银子的,没理你吧,你又想非礼我,被我说破了,你妹妹又来败坏我的名声,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你妹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还不让我反击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属螃蟹的横着走么?你妹妹是自取其辱!让我道歉?可以啊,问问这里的秀才老爷们,问问他们到底是谁的错!我还不信秀才老爷们读了这么多书还分不清是非来!”
这里的书生哪有一个是秀才的,要是秀才的话早就进县里去求学了。
不过不是秀才不等于他们会拒绝这种称呼啊。被阮绵绵这么一称呼顿时一个个心情愉悦,满面春风,好似真的成为了秀才一般,对阮绵绵更是好感倍增,加上跟魏魁扬本来没有什么交情,现在听了阮绵绵的话,一个个都大声道:“阮姑娘,你没错,不用道歉!”
“谢谢各位,各位果然是读圣贤书明德晓理。”
“阮姑娘好学问啊,这等深奥之理张口就来。”
众秀才本来只是凑个热闹,现在听阮绵绵这么一开口,顿时都惊艳了,越咀嚼阮绵绵这话越觉得有道理,对阮绵绵都露出了尊重的眼神。
阮绵绵笑着对众书生拱了拱手,潇洒如风:“多谢各位秀才老爷的抬举!”
白公子也笑眯眯的看着阮绵绵,眼中流光异采更盛。
这真是一个乡下小村姑么?
乡下小村姑能说出读圣贤书明德晓理这话?
白公子的眼中划过了兴味的神色。
阮绵绵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因为对她这种双料博士来说,这话简直就就跟喝白水那么简单,她哪知道会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响来。
阮绵绵又看向围在门外的百姓们,道:“众位婶子伯伯,大哥大姐,你们说我错了么?”
门口看热闹的本来就觉得魏钏箜不对,这名声大于天,把一个明显未嫁的少女称作大嫂,那不是败坏人名誉么?这种女人还有谁会帮啊?何况刚才魏魁扬亲兄妹搂在一起,那听起来难以入耳的对话,更是对魏钏箜印象差到了极点。
于是众人又是异口同声地叫道:“姑娘,你没错!我们挺你!”
阮绵绵又是一阵的感谢,然后讥嘲的看着魏魁扬:“魏书生,现在你还认定是我的错么?”
魏魁扬面红耳赤,大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要休了你!休了你这个泼妇!”
“休了我?我是你谁啊?你就休了我?你有病吧?看你们兄妹的名字,一个胃溃疡一个胃穿孔,果然都是病的不清!”
“你……”魏魁扬虽然听不懂胃溃疡胃穿孔是什么意思,但明显知道不是好话。
他指着阮绵绵道:“就算你还没嫁给我,但你身为我的未婚妻,那就是我的人,你竟然敢对着众人羞辱未来的夫君,你就是犯了七出之条!难道我还不能说休你么?”
“哎呦,快休了吧!求休!”阮绵绵高声道:“你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读书不成,算账不能,文不成武不就,你亲妹除了吃就是玩,都十几岁了连个花也不会绣,你家里要地没地,要田没田,你家人是要人品没人品,要人性没人性,哪个嫁到你家都是祖宗不积德,倒了八辈子血霉!”
“哈哈哈,阮姑娘说得好!”
“这顺口溜编的,真是顺口,阮姑娘好学问!”
“魏书生,求休啊,你休了人家就是救人一命啊,你这是积阴德啊!”
“你们……你们……”魏魁扬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了,末了,脸露阴鸷之色,恨恨道:“众位可听到了,不是我魏某人不仁,是她不义!她这是嫌贫爱富,要红杏出墙!”
“嘁,魏魁扬,你说这话要不要脸?嫌贫爱富?你家是刚贫的么?好象你家没订亲之前更穷吧?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家接济你家,供你们一家吃喝嚼用,给你交读书认字的束修钱,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趾高气扬的和我说话?你一面用着我家的钱,一面还把我当下人颐指气使,你哪来这么大的脸?噢,对了了,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就当着大家通知你,从今以后我家不会接济你一钱银子了,我们的婚约作废!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就算是他日高中榜首,我也不会有一点的眼红!但请你有点骨气,别跟个蚂蟥一样吸我们的血!养了你小二十年了,你也该知足了!我又不是你娘,你还赖上我不成?”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不给我钱?你疯了么?你不给我钱,我怎么读书?我吃什么用什么?我怎么求取功名?将来我怎么娶娇美妾?你这个狠毒的毒妇!你这是想害死我么?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还是人么?阮四丫,我真是看错了你!”
魏魁扬又惊又怒,对着阮绵绵就破口大骂。
魏钏箜也不哭了,指着阮绵绵就大骂:“小贱人,你这个小贱货!你不把钱给我们用,你想倒贴野男人么?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居然拿了我的嫁妆钱,我娘的养老钱,我哥的读书钱去养野汉子,你这是要浸猪笼的!你要是敢不给我们钱,我们就去告官!让你身败名裂!”
众人听了瞠目结舌,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关键是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这还是人说的话么?
别说只是未婚妻,根本就没有养未婚夫的义务,就算是真正的夫妻,拿妻子的嫁妆来用也是丢人的事。
关键是魏书生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要拿着未婚妻的钱去养娇妻美妾,这是畜生吧!
“哎呦,大家听听,这就是魏书生和他妹妹所说的话,用未婚妻家的钱说得这么义正严词,这到底是读的什么圣贤书啊?难道读得连礼义廉耻都没有了么?送你一个对联:一二三四五六七,礼义廉孝悌忠信!”
其中一个书生脑子快,脱口而出:“这不是王八无耻么?忘八无耻阮姑娘果然好文采,出口就成联。”
书生只一赞完,又羞愧不已,因为他们都是魏魁扬的同窗,魏魁扬这么不要脸,他们自然是羞与为伍的。
门口看热闹的妇人们都怒了,她们哪个没生闺女,想着要是自己家闺女议上个这么个东西,那不得把她们气疯啊?
于是有人就道:“呸,还读书人呢,我看他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吃着未婚妻家的,用着未婚妻家的,还不把未婚妻当人看,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还有那个魏姑娘,更是不要脸,这么小小年纪就把嫁嫁妆放在口中说,还说人家阮家占了她家的嚼用钱,呸,别人的钱跟他家有屁关系啊?”
“她怎么不跟县太爷说县太爷的俸禄是她家的呢?她还等着县太爷的钱当嫁妆呢。”
“哎呦,咱们可离这家子远一些,要是被他们讹上了,咱们家一家子都得给他们当奴才使唤了。”
“得亏现在还没当官呢,当了官一定是个陈世美。”
“问问他是哪个书院的,出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以后孩子可千万不能和他一个书院。”
“对啊,能教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人,估计书院的品行也不行!”
众人议论纷纷,本来还只是攻击魏魁扬,到最后竟然说到了书院的学风了。
阮绵绵微微一笑,得,这魏魁扬别想再读书了,拿再多的钱也没哪个书院肯收他了!
不过,他也应该没钱交学费了。朱氏都被赶出阮家了,田也被收了,以后连个收入也没有了,根本不可能再供他了。
在众人的谴责声中,魏魁扬带着魏钏箜灰溜溜的跑了。
“呕,快滚吧!”
众人起着倒哄,有的甚至拿烂菜叶扔两兄妹。
“哎呦,众位乡亲,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小二笑眯眯的疏散着人群。
众人见没啥戏好看了,也都散了。
不过还有热心的大婶拉着阮绵绵道:“姑娘,别怕,要是那王八蛋再敢问你要钱,你来找我,我叫朱婶子,就在书肆边上摆摊,每逢集我都在这里卖鸭蛋的。”
“谢谢朱婶子。”
“不客气。唉,那王八蛋真是气死我了!”朱婶子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闹,阮绵绵也没有心情讨价还价了,估计刚才的事引起了小二的怜悯之心,竟然给出的价钱比阮绵绵心理价位还低。
阮绵的又买了几块墨一方砚,小二也给了个底价,还送了本翻旧的千字文给她。
带着笔墨纸砚,阮绵绵与小包子离开了书肆。
经过了馄饨铺子,两人要了两碗馄饨,一碗小馄饨,一碗菜馄饨。
小馄饨就是薄薄的一张皮子里面放了指甲瓣那么点大小的肉糜。菜馄饨就是正常的馄饨,有青菜香菇馅的,荠菜肉馅的。
阮绵绵要了一碗荠菜肉馅的,说是荠菜肉馅,其实肉很少,几乎看不到。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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