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甩了甩刀锋上的血渍，还要继续动手。
“别，别杀我！”女人也是被吓疯了，用力摇头，“我说，我什么都说！”
顾遥岑递给阿二一个眼神。
“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阿二会意，用刀背托起女人的脸，语气森然，“把幕后指使指出来，先生或许大发慈悲，留你一命！”
“我知道了”
女人知道自己走进了绝境。不等阿二再问，她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吐露了出来。
按她的说法，大概两三个月之前、安然刚进顾家的时候，就有人让她给安然下毒了。
那个时候，她多少顾虑着良心，不肯动手。然而随着安然和顾遥岑的关系变好，对方的价码，也一点点变大。最后，他提出的价钱让人无法再抗拒
“先生，我真的也有苦衷。”女人说到后来，哭得不成样子，“我家里还有个不成器的孩子，他考不上大学，可他也得有个出路啊！我想把他送出国，让他去留学、镀镀金，可我没钱我不够有本事”
她哭得说不下去。
顾遥岑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动容。
等女人的哭诉告一段落，顾遥岑沉声问：“你想让你的儿子去留学。所以，你明知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下给了安然。”
“不，不是”
女佣想要解释，却无话可说。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在你眼里，你的儿子是人。”顾遥岑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安然就不是人，对么？”
女人双手撑着地面，惊恐地步步后退。
顾遥岑抬脚，踩上她的手指：“这只手，是不是下毒的手？”
女人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疯狂摇头。
“不回答也不要紧。”顾遥岑笑了声，“反正，我也不想听。”
话音未落，他的鞋跟一用力。
咔嚓咔嚓脆响连声，女人的指骨顿时被碾得粉碎！
女人呆愣了几秒钟，哀嚎起来，疼得满地打滚。
顾遥岑脸上没有丝毫同情，放开她的右手，又看向女人的左手。
阿二冷眼旁观，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意思。
他一点也不同情这个女人，她是活该。
顾家在几十年前，由顾长安之父顾老爷子白手起家的时候，就是从血里火里拼杀出来的。
顾家人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即使是最温吞的，身上总有三分匪气。当年的顾大爷如此，顾长安顾二爷也是如此。而顾遥岑
恐怕是有人看他这些年收敛了，所以，就以为他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就错了主意！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安然，就是顾遥岑的逆鳞。
女人在地板上嘶声惨嚎了许久，终于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阿二问顾遥岑：“先生，要不要继续审？”
“不必了。”
顾遥岑换上手下人递过来的新鞋，语气冷静如昔。
看得出来，这女人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物。何况，想在短时间内编出这样有鼻子有眼的谎言，也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想必她知道的事，也很有限。
正是这蝼蚁一样的人，害了他的安然。
这个女人，该死。
顾遥岑冷冷地看了地上晕死的女人一眼，眼里多了几分厌恶：“把她带下去，处理干净。”
阿二连忙应声：“是。”
顾遥岑转身，便要走出工厂。
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查清楚，这个女人口中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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