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会贯通,一通百通,你这年轻人已经给予了我足够的惊喜!”普光立起半截的长棍,心中的愤恨仿佛已经烟消云散,只剩淡定从容地面对来犯之敌,此时的他们足以赢得尊重与重视。

“如今的你,宏大有余,灵巧不足,畏惧会一点点地蚕食掉你的高傲,距离垮塌也不过是一墙之隔!”邪注视着竖棍而立的普光,信心越发充沛。

“年轻人,别以为挡下了一击,便向成功迈近了一步,摆在你面前的仍然是个不可逾越的天堑!吞兽灵之势而战,你以为你能支撑到几时?并非无穷无尽,邪祟之术,终有懈怠穷尽的一刻!”

“只允你借天地之力,不允我仗兽灵之势?哪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今天我便踏破你的陈规!”邪脚步不歇,扬剑一指,“我便是要让你举盾破盾、立刀残刀、扬棍裂棍,直到你败亡在我的脚下!”

“不可理喻!”巍峨之躯的普光瞪目而望,似乎是在计量着面前年轻之人的距离,猛然间便是一棍刺出。

在邪举剑格挡之际,普光霎时手腕一抖,长棍瞬间剥去一层皎洁之肤,锋芒骤现,长矛之利直刺邪的咽喉。

“真是苟活了漫长的岁月,难道只剩下这些雕虫小技么?”邪仿佛感觉到了自身的尊严与颜面在被残忍地践踏,愤怒之下,挥剑而砍,霎时将这长棍衍化的长矛断去一截,光溜溜地凌空而立。

“年轻人的历练不足,始终不能透过表象看到内里,你以为无相之能便是止步于此么?”

普光淡然一笑,瞬间劈棍而落,在众人以为又是故技重施之时,断裂之棍、褪去之皮仿佛在瞬间苏醒一般,衍化万千,将邪的身形围拢得严严实实,伴随着普光手中的长棍落下,瞬间铺天盖地而至。

“砰!砰!”

连绵不绝的响声中,长棍捶打不休,普光刚欲放肆地大笑,却在瞬间凝滞。

烟尘中缓缓走出邪的身影,除了满身的污垢,似乎看不出什么伤痕。

“真以为我便如你那般冥顽不灵,长棍之威纵然可怖,但早已不能伤我分毫,我这手中之剑又岂是儿戏,下可掘地而藏,上可斩敌人头颅,今夜便是你的末日!”邪的脚步陡然提速,远远地甩开身后的圆洞。

普光似乎是黔驴技穷一般,依旧是故技重施,长棍扫来,却被邪双手执剑硬生生地从中劈成两半。

急速近身的邪,踏着普光厚重的脚掌攀登而上,一跳一跃,身形捉摸不定,让此时普光那双巨大的手臂根本无法施为。

再现之时,邪已然凌跃半空,双手握剑而劈,似是要将普光从头颅而下贯穿两半。

“灭亡吧,普光!”

“要想一击制敌,便是要让其先品尝点成功的喜悦,唯有如此,才能被陡然而至的绝望吞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享受这无尽的黑暗吧,年轻人!”

在邪举剑之时,普光的两条粗壮手臂仿佛在瞬间消逝了一般,没入身体之中,骤然间便从胸膛之上衍化出数条修长之臂,直直拍向邪的身体。

邪的双瞳骤然一缩,沉着冷静的面容渐渐浮现震惊,此番情形,便是退无可退,不求饶,不求援,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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