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琪琪家回来,苑婉在停车场里面看见了骆泽的车。他回来了?
坐上直达电梯,苑婉心里在想,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切的。骆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来是喝了很多酒,醉的不省人事。
苑婉从抽屉里找到了离婚协议书,没错,她今天就是来拿离婚协议书的。翻开协议书的里页,发现该骆泽签字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没签字?苑婉在卧室没有看见骆泽,书房也没有,站在客厅时,听见呼吸声,才发现躺在沙发上喝醉的骆泽。衬衣敞开,领带胡乱系着,皮鞋被踢到了老远的地方。
别看骆泽在公司里面西装革履,挺拔如松,在家里还是跟一般的男人无二的。
苑婉弯腰把他的鞋放好,脱掉他的袜子,从卧室里面拿来一方小毛毯盖在他的身上。一切做完之后,她坐在另一边,支着下巴望着他,曾经种种又浮现脑海。
窗外渐渐日升中天,午后阳光熏照着人乎乎欲睡。苑婉支着头,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不知睡了多久,苑婉醒来便见本来盖在骆泽身上的毛毯,反而盖在了她的身上。屋子里面悄无声息,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瞥见了静静躺在实木桌子上一沓纸,离婚协议书,签字一栏已经签好了名字。
明明几张纸,轻轻邈邈,现在被苑婉握在手上,仿佛有铅石般重量。
她的嘴角露出几丝苦笑。
看来是真的要和骆泽说再见了,她回到了卧室最后一次翻看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结婚纪念册,那样笑容,那样满心期待幸福的目光。未来,果然说变就变。
骆母在电话里面听说了两人和平分手的消息,惊愕万分,虽之前不喜苑婉的面容与赵晴天并无一二,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下来,也认为苑婉颇有端庄优雅之感,儿子喜欢,便不再做多阻拦,谁知道,结婚不到一年,便离婚,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当即便打了电话询问具体的情况。
骆泽爽快承认,自己已有新欢,自己对不起苑婉,话语间只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但也没有提及苑婉流产一事。骆母在电话里面狠狠责骂了骆泽一顿,无非就是家庭和睦,要有责任心,承担一家之主的诸如此类话来。
可是,问的责骂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骆泽和苑婉已经分开了,她现在这般也于事无补。骆母索性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儿子和苑婉在一起,本就并没有真情实意的爱。
苑婉是为了爸爸安心,骆泽是为了报复周文斯。
两人约定时间到了民政局。
门口。
犹如两个陌生人见面,两人脸上也并无波澜。工作人员看了看协议书,看了看两位的表情,便微笑询问道“两位是确定要离婚了吗?”
“是的。”苑婉和骆泽异口同声。
“有生育孩子吗?”
“没有。”苑婉高昂着头,不卑不亢地回答。
“好的。”工作人员拿出一个鲜红的大章,分别在两个本子上戳了,然后给了两人,“现在,你们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请拿好你们的证件。”苑婉看着手里的小本子,突然很想哭,但是她坚决地没有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和骆泽一起走出门口,暖阳洒下来,苑婉转身欲走。骆泽一把拉住她,眼神并未看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珍重。”两人的手自空中分别开,从此便再无交集。
苑婉转过墙角,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再也忍不住,放声啜泣起来。旁边车道上,骆泽的车一闪而过。也许,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也许,苑婉就不应该对他渐渐生情。
要不是骆母打电话询问凌父的意思,凌父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离婚了。他气的全身颤抖,连忙跑到了上海来,在安娜的屋子里,凌父咄咄相逼,质问着苑婉,为什么要和骆泽离婚。苑婉只是回答感情变淡,无法继续生活了。
凌父扬起了一巴掌,但是终究没有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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