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你在做什么?快走,有埋伏!”蒙庆看了看安静的四周,往左踏了一步,弯腰拉了拉阿泰尔齐吼道。
“主子,主子快走!”阿穆爬了过来,也拽着稳如磐石的主子,想跑回相国寺。
阿泰尔齐甩开左右拉扯的手,冲着面前的空地沉着声音道:“想死?出来,本公子送你们一程!”音落,四面八方的冲了出来,个个剑锋直指地上坐着的人!
阿泰尔齐在那些人冲出来的时候同时起身脚一跺飞身往旁边的树木飞去,噌的一声抽出随身佩剑,玉冠下的一缕发丝划过那双丹凤眼带起一抹杀虐与无情,手一抖,手里的佩剑闪着如贯虹耀眼的冷芒,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蟒蛇向那群黑衣人彰显它那嗜血的毒牙……阿泰尔齐冷眼看着那群攻向他的黑衣人,手里的剑毫不留情地横劈过去,划破面前黑衣人的衣服带起点点血珠。
蒙庆见状,赶紧飞身加入厮杀行列,拖住几位黑衣人,手里的型月剑晃了个虚招,瞬间往一个黑衣人脖子上划了一剑……
阿穆看着面前人影飞来飞去的,赶紧找个草丛夺了起来,扒着草露着眼睛看着厮杀的情况,忽而一个黑衣人砸了过来,靠在阿穆肩膀上,阿穆抖了一下,缓缓转头,看着绝气的黑衣人,松了口气,抬手嫌弃地推开,口里念道:“去去去,死开!”继续看着厮杀情况……
那群黑衣人根本不是阿泰尔齐的对手,没多久群攻的优势渐渐减弱,领头的人道了声“撤!”转身就要离去,却在转身那一刻背部受了一剑,再转身,剑插心脏,睁眼倒地,阿泰尔齐转身手里的剑一转瞬间又夺了一黑衣人的性命。
蒙庆一挥剑解决了一个要偷袭阿泰尔齐的黑衣人,剑锋一转又要灭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却被阻止。
阿泰尔齐手里的剑一挥挥开了蒙庆要下落的剑,又瞬间打落黑衣人手里的剑并架在那黑衣人脖子上。蒙庆看着挥开他的剑的人,疑惑地唤道:“阿齐?”
“说!谁派你们来的?!”阿泰尔齐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冷言问道。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站着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满眼冷意的男人,嘴角微扯撤出一抹不明的笑意,不答话。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杀本殿!说!”阿泰尔齐将剑往前送进一份,黑衣人的脖子上雪痕显现。
那黑衣人听言嘴角笑意更深,音色带着轻蔑道:“你已不是皇子,不配自称本殿。”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阿泰尔齐听着黑衣人的嘲讽,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又问道,“是不是阿泰尔蓰辰,是不是?!”
黑衣人看着面容变得鬼厉,丹凤眼变得赤红的男子,呵呵一笑道:“你自己都说了,还问我做甚?”话音落,脖子一疼,瞪着眼倒地!
“啊!啊!啊!”阿泰尔齐疯狂地朝地上那黑衣人乱砍,嘴里怒吼。
蒙庆看着暴怒疯狂的阿泰尔齐,重重呼出一口,也不阻止,就站在身后,看着。
阿穆早已从草丛里走出来,看着发狂的主子,直抹泪水,心中恨极了太子!
阿泰尔齐不知砍了多久,只知道当他停下来地上的那个黑衣人已不成人形,那双赤红的丹凤眼如同地上的血色,充满了恨意!凤眼盯着地上的尸体良久,阿泰尔齐才轻启薄唇冷淡无情地道:“阿庆,我要夺了他在乎的一切!我要毁了他的一切!”
蒙庆看着听着,却没有回应,看着那身杀伐冷酷气息的男子,垂下眼睑,终究还是逃不过……
远处的树梢上,一双鹰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薄唇勾起一丝肆意张狂的玩味儿笑意……
“阿齐,我说过,只要你不后悔,我都站在你这边帮你。”蒙庆看着背对着他的人道。
“我不后悔!我只恨我之前为何那般懦弱!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休想再伤害我一分!休想!”说完,手一挥,剑气所至,树木轰然倒下。
“走吧,回相国寺,好好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蒙庆抱着剑道。
“不。”阿泰尔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情又肆意狂妄至极的弧度,“我们去赏花。”阿泰尔齐率先牵过马,上马驱马往万花园方向而去。
蒙庆见状不明白阿泰尔齐要干嘛,只得牵过马跟着驱马离开。
阿穆也急匆匆地上马,脸上露出多日不见的笑容,主子要反击了,最好让那太子也体验一回这种苦日子!
北冥郊外,长阳河畔搭着一个高台,上面摆着来自老百姓精心栽种的花卉,山茶花最为多种,有粉色的,有大红色的,有白色的,也有粉白相间的……来观赏的百姓们对着花儿指指点点,评论着花儿的姿色。
出了山茶花还有海棠,迎春花,马蹄莲,还有自己精心栽种的其他季节的花等等。
观赏花儿的百姓们有些手里也捧着自家种植的花卉,走上前去看着台上的花儿开得比自家的还要艳丽,便放弃将自己的花摆在台上的念想,走到一旁摆在普通长桌上与长得一般的花儿摆在一起供他人观赏,兴许也能卖出去赚几个铜板……
这是个不成文的属于老百姓的小节日,达官贵族的公子哥儿们甚少参与,只不过北冥经过那场灾难之后,北冥元气大伤,也没举办什么节日热闹一番,还有许多人还未能从灾难的痛苦中逃脱出来,而王孙公子千金小姐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散散心,如此原本只是百姓自娱自乐的小节日,由于贵人们的参与成为了贵人们的舞台。
九门提督程晨带着手下的人维持秩序以确保这些金贵主子们的安全。
当阿泰尔齐来到这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百姓被士兵挡在外头,公子小姐们都在包围圈里饮酒作赋,弹琴比舞的场面。
“这就是北冥的万花盛宴吗?我怎么听说这些公子哥儿,千金小姐从不参与万花盛宴的。”蒙庆道。
“谁知道,你不是说谁人都能参与的吗?他们想参加随会拦着?况且你看这百姓们看得津津乐道,并没有不满。”阿泰尔齐手拿马鞭指着伸长脖子不断眺望的百姓们对着蒙庆道。那双丹眼恢复了昔日的神采,眼底也多了一丝冷戾。薄唇弯起一丝阿穆熟悉的肆意的弧度。
阿穆看着自家主子恢复神采,心里也开心,面上也有了昔日的骄傲。
“也是,能看一眼高门贵族的风采是他们的福气。看来今天咱也能和百姓们饱眼福了。”
……
南院里,王好儿听着绿茵的话,看向窗外的蓝天,好看的菱嘴弯起一抹笑意,“这蒋玉蓉挺聪明,难怪能被慕容痕放心上。”借着这事立威又顺水推舟地卖给她一个人情,如此,她原本摇摆不定的抉择只怕……
“主子,王妃身边的阿燕姑娘来了。”一打帘的丫头报道。
“请。”
“王姑娘,我们王妃让我给姑娘送些时令蔬果,还有主院厨房做的糕点。”阿燕带着身后的丫鬟走了进来,不失礼节的给王好儿行礼说道。
“有劳王妃姐姐了。”王好儿笑着让人接过。
……
回到乌王府,慕容痕没有回主殿,而是站在了望楼上,听着忍三的汇报,冷眼看着王府的动静,鹰眼的目光投向主院,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院里摆弄花儿,眼里带着纠结带着不安带着不忍,不知想到什么又浮起一丝危险!
“盯着王妃。”
“王……王爷……”忍三惊诧地抬头。
“去。”
忍三只得离开,隐身在主院暗处。
玉儿……我能不能相信你?站在了望楼上许久,借着月光,慕容痕飞身离开。
……
到了夜里,守在暗处盯着蒋玉蓉的忍三实在觉得王爷不该如此防备王妃,飞身去找自己的兄弟想想对策时才知道王爷不在府上去了魔都,眼睛转了几转,又转身离开,徒留忍二在原地纳闷。
暗处的忍三看着走在道上的阿格,扬起笑脸现身走上前道:“阿格姑娘,这是去哪儿啊?”眼睛看了眼阿格手里的桃花问道。
“啊!鬼啊!”阿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喊了一声,吓得扔了桃枝转身抬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
“别喊别喊,姑奶奶!”忍三没想到会吓着阿格,追上前去,抓着阿格的衣袖将人带入怀里捂着阿格的嘴快速躲到暗处,看着吓得瞪大眼睛闪着泪水的阿格放轻了声音道,“阿格姑娘,是我,忍三。”
“呜呜呜呜呜。”被捂着嘴,点了穴的动弹不得的阿格气得小脸通红,却只能呜呜叫。
“我不是有意吓你的,我是有要紧事跟你说,事关王妃,你别大喊大叫让别人听见告知王爷,那时你我就都没命,不止你我,就是王妃也会身处险境。”
阿格听到事关自家主子便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呜呜叫,也才意识到自己被禁锢在忍三怀里动弹不得只是瞪着的眼表示她的羞恼。
“阿格姑娘,我松开你,你别再嚷嚷行吗?”忍三看着安静下来却眼里带着怒气的阿格问了一句,看着阿格点头这才松开捂着阿格的手又解开阿格的穴。
“不是有要紧事事关王妃么?快说什么事。”被解了穴的阿格马上退后一步,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阿格姑娘刚刚是要去南院?”忍三想起阿格刚刚手里拿着桃花的,方向不是往主殿也不是去燕堂,便问道。
“是。说重点别废话。”
“……”被嫌弃了……忍三看了看左右,似乎觉得不够安全,拉着阿格的手又往旁边躲了躲,放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阿格姑娘,你肯定是心向着王妃的对吧?”
阿格赶紧点头也放低声音道:“那当然啦,我肯定是忠于王妃的!”阿格的注意力全在王妃俩字上,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手被忍三拉着。
忍三看着一脸认真的阿格,笑了笑问道:“如此,阿格姑娘定不会看着王妃做错事了,对吧?”
“那当然。”阿格毫不犹豫地回答。
“所以,你不能让王妃过多地接触那王好儿,最好不要让王好儿接近王妃。”忍三又看了看周围道,不自禁的捏了捏纤细的手。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听我的准没错,别让王妃接触那女的,别让那女的走近王妃。我还有任务,走了。”才转身,忍三回过头看着月光下似乎因为生气而脸蛋有些微红的阿格加了句:“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便离开。
“哦。”那女人带刺有毒吗?才要走回主殿,就想起手里的桃花在原处,阿格转身走回原处把散落在地上的桃花捡起来扔了,这才回主院。
主院里。
阿格看着坐在椅子上摆弄花花草草的主子,这是送给王爷的吧,每次王妃插完花都会送去王爷的书房的,如此想着走了过去,嘴巴张张合合多次,才开口唤道:“王妃。”
“嗯?什么事?”蒋玉蓉修剪花卉的手没停下,也没看一眼阿格,问道。
“忍三跟我说……叫我劝您不要对王好儿好,不要和她走得太近,说,这样对王妃不好。”阿格看着停下动作的主子道。
蒋玉蓉放下剪子,柳眉微蹙,“是王爷让忍三吩咐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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