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噢,那个鸟羽之战厉害的年轻人,诃伦的养子。然而蒙葛并不希望有人会记得自己那段不太出彩的逃生表现,他差点被一个小崽子掀翻在地。

“是是是,我还没为这事找你算账呢,在部落的几年里你都教了他什么?”

“告诉他如何做一头优秀的狮子?其实……我也不清楚,好像那个孩子的一切如今离我都太远。”作为额撒,当孩子重新被提起时,诃伦也变得迫切想去了解。“去叫醒赛罕,准备启程了。”他不愿再聊这个话题。

“喂,只此一次别得寸进尺,我不是她的姆妈。”蛇人摆着长臂重新钻回洞穴。

诃伦踩在崖边的岩石好让自己视野更宽广。这片横亘万亩的狭长冻湖大体南北宽于东西,而顺着它的东南方向望去无法一眼企及尽头,在战争结束后,养子的队伍便从湖东架鸬鹚车横跨至湖西离开。

诃伦眯了下眼睛,他们停靠的地方目所能及:几架造型特的木制车东倒西歪在湖边,远远望去犹如漆黑的煤球,而湖的大鸬鹚或许挣脱了绳索从那里一路溜到自己面前。没人会记得它们鸬鹚或车。

前者饿死冻死,后者腐烂沉雪。而西面作为曾经鸬鹚车往返鸟羽与部落的乘点,在战争后也必定遭到废弃。

他这才抽空开始回想支埠事变的始末。

在胁持着突鲁朝鲁兄弟混进鸟羽的时候,晦暗的火光和鬼祟的守卫令人不免起疑,可他疲于多管闲事,毕竟在孛儿帖埠已经吃够苦头,他现在想做的只有吃和睡,除非某日首领百足虫到大帐前邀请他,他才肯再把脑袋透出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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