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雪崩惊走了雪山中的灵兽，文央毫不费力地从石缝中掏出两颗冰灵果。
这东西正好送给冼离昶，当作那套首饰的回礼。
……
各派的测灵门可以测出人是否有灵根，是何灵根，纯度多少。
但除了测灵门，其实结丹以上的修士也是有方法分辨凡人是否有灵根的。
只是这种方法只能判断灵根的有无和几灵根，至于究竟是什么灵根，纯度又是多少，就无法更细致的检查了。
这种测试方法，需要将灵气通入对方的身体，若灵气被阻塞，则无灵根，反之则有灵根，可细勘测一番。
说起来还是十分麻烦的，因此修仙界基本上是属于各个家族自产自销，若非遭受重创，恐怕也不会到凡间寻弟子。
修真界目前还真没有人造出除测灵门外测灵根的器物，如今只能靠每个门派的结丹长老外出碰运气。
这不，兽潮后渐渐开始恢复元气的宗门，终于暗戳戳地给文央寄了传讯符。
虽然文央对于去凡间拼着几十万人里撞大运的运气去找苗子这种事非常抗拒，但的确兽潮让宗门人手损失惨重。身为宗门结丹长老，她还是需要带几个人回去，做点贡献。
喻天遥倒是悠然清沉，没什么动作。但文央清楚得很，几日前他收到的那张印着云岳派掌门印的传讯符，八成也是去凡间找苗子的任务。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路溜达到了凡人界。
文央用灵力在脸上一抚，丢了个最低级的幻化术，在凡人眼中就成了面容模模糊糊，怎么也记不住的样子。
喻天遥同样往脸上丢了个幻化术，四处打量着。
修士在凡间，限制还是很多的，而且是来自天道的限制。修士在凡间时，不得扰乱凡间秩序或造成骚乱，也不得向无灵根的凡人暴露修仙界的存在，否则会直接受到天道的制裁，严重的没准就被天灾劈了个灰飞烟灭。
这是天道维持各界平衡的手段，也是为什么修士那么大本事，却还是没法在凡人界称王称霸为所欲为。
二人到时天才方蒙蒙亮，街上没什么人，多是零星赶着去早市摆摊的商贩拉着车挎着筐匆匆走过。偶尔几声犬吠鸡鸣，才打破寂静。
许久未曾需在凡间，许多凡间的生活也忘记了，正巧找些有灵根的孩子时，也可游玩游玩，便往早市的方向走去。
喻天遥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文央，笑着摇了摇头：“凡间之气混浊，杂质颇多，又灵力稀薄无法吸收，你怎得还能如此兴奋？”
文央毫不在意地凭空捏出几个小铜子，在手里颠了颠：“凡人可比修士会享乐多了，自然好玩儿的东西多。况且你莫不是忘了，我可也是凡人里走出来的，自然喜欢这些东西。”
喻天遥皱了皱眉：“此行你应该也是来完成宗门任务的，莫要贪恋凡间的享乐奢靡，会影响道心。”
文央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我倒是想奢靡享乐，混吃等死过一辈子呢。”
可她没有混吃等死的命啊。
“那些过眼云烟之物，也就是凡人总是难以割舍，实际上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喻天遥叹了口气。
文央没有接下他的话。虽然他的话在修仙界算是中规中矩，不算自大狂妄，但是生于修真界的人骨子里那种对凡人的优越感也在他的观念里根深蒂固了。
文央手里上下抛着从集市上用几个铜子买的木雕小猪，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全是怎样能接触到那些小孩子，并能用用灵力探到他们的灵根。
显然喻天遥也陷入这样的思考中。公然上去摸一把人家家的孩子，恐怕会被当人贩子，又不能使用法术当噱头大规模招人前来，这样扰乱凡间秩序会被天道劈成渣渣。
现在小孩子被盯得紧，二人又不好拿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哄骗小孩子，无事献殷勤，准被骂一顿
宗门这是在刁难她们这些可怜的结丹长老！
文央面无表情地蹲在墙根，啃着乾坤袋里的灵果，实则内心被妈卖批刷屏。
凡间灵气枯竭，只能用含有灵力的食物酒水或是灵石恢复滋润身体。
在凡间待的真憋屈。
“怎么，还没想到办法吗？”喻天遥正巧去转了一圈回来，看见文央依然蹲在原地看风景，不由得轻笑一声。
文央耸了耸肩：“打算打着儿科江湖郎中的名号招摇撞骗了。”
凡人不大的病修士都是可以用灵力修复治愈的，虽说费劲了些，但是是个稳妥的办法。
喻天遥笑了笑：“我的想法也差不多。”
文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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