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一脸阴郁的样子,明明说的是喜事儿,却一点儿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双眸灼灼的盯着她,好似她要是不答应,他能立马翻脸给她看。
董鄂瑾笑了笑,在他的盯视之下,痛快松口:“好啊。”
她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只是瞧着他这么逼婚的模样,顿觉有趣。
以她对他的了解,估计以后结婚了,他就该嘚瑟了,也就这会儿还装乖收敛些。
殷禟没料到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他原本都已经准备好要战斗了,她轻飘飘的两个字,他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自己怪没意思的。
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那好,你稍微准备下,吃完早饭后,咱们就去领证。”
“这么早?”董鄂瑾诧异。
殷禟暗幽幽的目光立即飘过来,好像在问她“你有意见吗?”。
董鄂瑾友好的笑笑,温柔妥协。
毕竟今天是领证的喜日子,她就不跟这傲娇货计较了。
只是……
“我的户口本不在我这儿。”
她当时从齐家老宅搬出来的时候,是以武力镇压了那帮鸟人,但也担心他们反应过来了鼓起勇气合伙算账。虽然她自己没问题,但毕竟带着两个孩子,怕宝贝们受到伤害,所以赶紧带着他们走了,什么东西都没带。
后来买别墅什么的,用的身份证……咳咳,对她来说这玩意儿太好弄了。
户口本倒是有些麻烦,虽然不用征得齐家家主这个户主的同意,但必须要搞到原件,且让他们都知道才行,不然她随随便便,手里没户口本就能单立出来,这就太惹人怀疑了。
殷禟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道:“你的户口,我已经帮你单独迁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董鄂瑾诧异。
向来都只有她知道他的事儿,为他铺好了一切,他猝不及防,什么时候反过来了?
殷禟说得极为云淡风轻,跟讲了个旁人见闻似的:
“昨晚我一直睡不着觉,寻思着总得做些事儿发泄下心中的火气,可纯消耗体能显得我大半夜的跟个二愣子似的傻帽儿,所以就想着总得办件有意义的正事儿不是?”
他姿态懒散的很,悠闲的解着衣扣,换了件青葱又立正的白色衬衫,对着镜子照了照,自恋的摸了把鸡窝式的发型,仍旧非常认同自我魅力的扬起帅气的笑容,一派随意的道:
“然后我就把齐家上上下下全从被窝里揪出来了。”
董鄂瑾:“……”
她轻笑:“倒是办了件好事儿。”
“是吧?”想到昨日的明智之举,殷禟很是得意,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枣红色的本,甩道床上:“喏,昨晚的战利品!”
他扬着眉毛,神色飞扬不羁,很是张狂。
虽然知道他的确有这样的能力,可董鄂瑾还是免不了要担心一番:“齐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不然他不可能坐在齐家家主的位置上坐这么久,你跟他交换了什么?”
齐世这人,一生唯利是图,亏本的买卖从来不做,别人休想占他多一分的便宜。
“老婆大人英明!”殷禟笑道:“我们签署了一分协议,我将之前买的一块儿地皮以百分之五十的价格卖给他了。”
董鄂瑾微微挑眉。
齐世这人精明,古代是官迷,现代是图名图利,钱他倒是不怎么在乎,关键是面子上要过得去。
显然,这面子殷禟给了,只是……若说精明,殷禟可甩齐世几十条街。
“哈,”殷禟朗笑了下,“那老狐狸打听那段地皮有段时间了,我先前便派人关注着他的动向,直到昨日,正好收网。卖了块儿极荒凉的废地给他,他还当自己赚了大便宜。”
“齐世会不知道那是废地?”董鄂瑾匪夷所思。
殷禟更乐了:“他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说那是清朝名将董鄂大人的墓地,面儿上虽然荒凉了些,可地下全是宝藏。这位大人在康熙一朝时,曾深受康熙皇帝的器重,赏赐了他不少东西,但此人并不贪财,只贪恋权势,又是御赐圣物,不敢随便发卖,所以东西全保留了下来,待到他去世之时,得了恩旨,可陪葬。”
“而这位董鄂大人陪葬品中,有个十分厉害的物件,曾荫蔽数代子孙,导致大清朝内几大家族接连起起伏伏,唯有董鄂一族长盛不衰。我猜,齐世最想要找的是这个。当然,董鄂大人的墓里珍宝无数,随便一个拿出来卖卖,都是天价。虽然齐家不缺钱,但锦上添花谁不喜欢?”
董鄂瑾听着,心里诡异了会儿,随即嗤笑。
若齐世有前世记忆的话,知道自己挖自己坟墓,不知作何感想。
“既然这么好,你怎么说是卖了块儿废地给他?”
“这位董鄂大人是个粗人,并不善机巧,但他有个女婿,非常喜欢机关类的东西,传闻他女儿更擅长,所以他的墓地机关重重,想彻底进去,也难。”
“你去勘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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