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叶刚躺在床上,就感觉到一具健壮的身躯靠近了她,而一只手臂已经搭在了她的腰侧。
回味衡渊方才说的那句话,韩叶已经是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般。衡渊又调整了下身子,额头几乎快要触碰到了她的。
因为离得太近,两人的呼吸就像是在彼此交换似的,暧昧而牵动人心。
“你……要……干什么。”韩叶咽了下口水,一卡一顿地问道。
“不干什么。”衡渊趴卧在床上,双眼凝视着韩叶道,“还是说,叶儿想让我做些什么?”
这话问出口,韩叶立马反驳道,“才不是!……衣冠禽兽。”可是她愈发红的脸色,却是败露了她心中愈发不淡定情绪。
衡渊见此笑意更浓,“叶儿这话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我什么也没想做……莫非,其实是叶儿对我早有企图?”
“衡渊!”韩叶几乎是愤愤叫出了声。什么战神,什么大将军,什么城主大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油嘴滑舌的无赖!
可她的这一声根本就没有威慑力,娇嗔的眼神看得衡渊心中又是一动。衡渊压了压身体里的那团火,又说,“睡吧,好累。”
韩叶明显还有一丝警惕,见到她防备的小眼神,衡渊将韩叶的衣摆扯得严实了些,又将臂膀搭回了韩叶的腰间,补充道,“只是单纯的,睡觉。”说罢,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就阖了上。
韩叶看向离得很近的衡渊的容颜,他应该是真的累了,一张脸上写满了疲惫之色。韩叶拉过身侧的一张薄毯,有些费力地将自己与衡渊裸露的后背盖上,便也闭上双眼,安然睡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面前早就闭上眼的男人,再次睁开了眼睛。感受到身上被盖好了薄毯,衡渊的眼中含着化不开的温柔与深情,他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情大抵是很好。将面前安睡如婴儿般的韩叶看了许久,衡渊才终于睡去。
第二日太阳初升,韩叶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已经不见了身侧的男人。
不知道衡渊是什么时候起的身。韩叶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不错,完全是各种深度睡眠。她简单梳洗之后,走出了主将营帐,简单去膳房用完膳,便又去了伤员的帐篷帮忙。
眼见着日头即将升上当空。突然,处于伤员营帐之内的韩叶,便听到了重重的战鼓擂响之声。当即,脸色一变。
她将手上这名伤员的最后一点伤药上好,便脚步疾速地出了帐门,眼见着营中的军队迅速集合,而衡渊早已驾着追夜,站在了靠近大营的出口的那里。
看情况,是要再次迎战。
衡渊的脸色沉冷而严肃。离得较远,韩叶也能感觉到衡渊从头到脚所散发出来的狠戾而杀意满满的气场。
对方居然选在第二日就再次强攻,可见是要打算一鼓作气,将他们的军队铲除。韩叶甚至觉得他们还没有好好喘过一口气,对方就又卷土重来……这样的情势并不乐观。
待韩叶缓过神来一点,才发现满手心都是汗。
穿过人群,她听着衡渊号令兵士的一字一句,一颗心收紧,再收紧。
这次,难道要让她再次留下,等待着所有的情况未知吗?
逸王做好了谋反的准备,不可能只把宝押在衡渊一人身上。这是大业,不是一人两人就可促成的。韩叶或多或少知道,衡渊近日里似乎与逸王断了联络。如此关头,出了此事真的要命。估摸着逸王在凤城之中怕是有难……而衡渊不知为何,依旧毫不迟疑,带着大军一路向凤城前行。
这也或许不是衡渊的笃定。只是有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已经攻下五座城池,这一场战役,再无后退之理。
这一次,衡渊连话都没来得及与韩叶说上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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