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丰越的讯号就是拍桌子,他又轻拍了一下桌子,村长很快顺从地继续说了下去。

“哎!郑晓春三姐妹,我们年轻时候就认识,丁燕的小姨郑晓丽,是我的初恋情人,所以丁燕嫁到村里的时候,我很照顾她,晓云晓丽到村里看她,也会来看看我,我们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干嘛?我们只是喜欢在一起聊聊天,回忆一下曾经,人这一生啊,那些苦等不到的东西,都是美好的。”

“当年为何没有在一起?”丰越问,手指无意地在桌面慢慢点击。

“郑晓春不同意,嫌弃我们村子穷,她是个精于算计女人,她每走一步棋,都有自己的考量,但是,这也不妨碍我们后来做朋友。”提到往昔,村长的脸色多了一些红润,看起来似乎又没那么老。

“李氏兄弟都死了,你知道吧?”丰越冷冷地问。

“知道,尤克天告诉我了,尤克天喜欢的女人就是刘老实的老婆,那个死在圆庙的女人。”提到别人,村长的眼神始终没有光泽。

“你怎么认识尤克天的?”丰越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哎!一切都是天意,小尤跟李宏建的老婆林木是好友,我认识李宏建,当然也认识林木,有两年身体不好,去市里看病会找林木,林木对人很尊敬,每次都伯伯长伯伯短的很是热情,每次都喊我吃过饭再回村子,和林木接触多了,小尤也经常和她一起吃饭,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后来小尤他还在庙里住过一阵子,刘老实死了之后我才知道,他跟刘婶儿以前的事情,哎!一笔糊涂账。”

“什么账?”丰越明知故问。

“不就是小妮儿原本是尤克天的闺女这事么?”村长显然是不想回忆那些,表情和语气都不太好。

“刘老实的媳妇是他的嫂子,他坐牢回来后发现人嫁给了刘老实,等他找来。发现老实已经死了,他要找刘婶儿重新开始,因为林木帮着给他和小妮儿做了亲子鉴定,知道小妮儿是他闺女,他就赖在圆庙不走,再后来猫婆被错手杀了,他和刘婶儿商量后,扔去了安远的富人区,目的是为了破坏那里的风水局,因为郑晓春和李国斌住在那里。”

“为何单要去那儿?”丰越暗暗推测,这村长为何提到刘婶儿脾气就有些不好。

“哎!李宏建这个孽障啊,糟践了小妮儿,孩子变得有些神经病了好像,尤克天听人说,破了他家的风水局,就可以让李宏建死无葬身之地,尤其是死人那么阴毒的事情效果更好,你说也巧了,没多久李宏建真就死了。”

“八年前的案子,你为何要隐瞒下来?刘老实跟你什么关系?”丰越忽然换了个问题,他大胆地推测刘老实和村长的关系,一个问题直击要害。

“八年前?八年前……”村长似乎有些累了,声音也慢慢减弱,丰越又拍了一下桌子,他顿时像是被打了鸡血,又开始流利地说,“八年前,我到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砍了几个头下来,既然已经那样了,不如干脆点。所以我跟他们说做的干净些,刚好庙后面新买了很多巨型圆竹,用盐巴全部抹好尸体,片开竹子后再捆扎好,这些人就变成了腌制品,这样尸体就不会腐烂,我帮他们买了酸,泡了人头,造孽啊!”

“你为何要帮他们?刘老实是你什么人?儿子?”丰越忽然收起笑容,声音如冰,一字一顿地问。

“哎!老实,确实是我的儿子没错,我跟婆娘结婚头三年没有孩子,她劝我外头生一个,村里人都知道这事儿,为了传宗接代,这事儿大家都认可,思前想后,选了老实的妈妈,她也没反对。”

村长的话刚一出口,冯不和刘叶就傻眼了,这丰越那是脑袋真能想,关键是还真让他想中了,不用想,当初提及刘老实的身份信息,都是村长一口编造的,妈的!老混蛋。

“你怀疑过你儿子的死么?”丰越继续提问,仍旧戳村长的痛处。

“对!活蹦乱跳的人,好端端就病了,还查不出原因,然后有一天忽然就暴毙了,我能不伤心吗?当初不让他娶那娘们,他非要娶,娶回家没多久就病了。我气不过,找那娘们问话,那娘们说她守寡了都没伤心,我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嘛?我就找尤克天问问情况,尤克天也怀疑她,因为当年,他俩一起给哥哥尤克明下毒……”

“那你没想过杀了她?”因为已经知道尤克明的死亡原因,不想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丰越引导村长回到刘婶儿死亡的案子。

“想过,现在不年轻了,下手不容易,小尤也不同意,说等他问仔细再动手不迟,又过了一阵子,他气急败坏地跑来告诉我,小妮儿的病也是她妈下的毒,而且他已经知道李宏建糟践小妮儿的事,也知道他用钱收买了那娘们儿,所以他下决心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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