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绫锦竹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看着落倾,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嫉妒,“如果本姑娘此刻还没有回来,阿惬就被你这臭女人给迷了心去!”

阿惬蹙了蹙眉,语气冷硬,“绫锦竹,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声誉。”

“她要是知道声誉,就不会让你抱!”阿惬如此袒护落倾,绫锦竹回头不满地看着他。

面对这无理取闹的人,被说的当事人还能冷静如斯,玉书却听不过去,“我说绫锦竹,你太不讲理了吧,当时这位姑娘身受重伤,气息奄奄,阿惬出于救人才将她抱回来,很正常的事,怎么这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得那么不堪?”

绫锦竹回过头,嘲讽道:“段玉书,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玉书气结。

阿惬隐忍不发。

落倾按住玉书的手,让她不必为不必要的人生气伤身,面对如此辱骂,她不是没有脾气,而是她更懂得,无理取闹的人需要非一般的手段去对待。

落倾的眼神在绫锦竹脸上淡淡一瞥,扫了一眼她身后不远的阿惬,说道:“这位姑娘,说话请自重,我们不认识。你有权不救他人,但无权干涉别人。况且我只知道,救我的人是玉书的朋友。你不用想得那么不堪。”

“呵!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绫锦竹明显不买账。

“绫锦竹,明明是你心眼坏,从外面一回来就来找人家姑娘的茬。”

“是啊,那日我们都看得清楚,人家姑娘浑身是血,人分明就不清醒,阿惬和玉书心肠好,才把人带回来治疗。”

“这么无理取闹,不明事理,以后谁还敢要。”

左邻右舍你一言我一语,绫锦竹听得火大,这些人有没有搞清楚!居然帮一个才来几天的不明女人说话?!

其实这还是得益于族长事先跟族里人说了,落倾极有可能是他的故人之女,她现在失忆了,所以在她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谁也不许排挤她。也因为今天落倾和玉书、小缘出了门一趟,族民这才知道,她是个貌如天仙的女子,与玉书俩姐弟相处不错,应该是个平易近人的姑娘。

不像某些人。

绫锦竹一口怒气上来,叉腰指着落倾骂道:“真是臭不要脸的女人!”

“混账东西!”听说有闹事的族长从家里赶来,就听到了这不堪入耳的话,气得直接叫骂。

绫锦竹身形一僵,暗想他怎么来了。

族长走到她面前,“出去见识了那么多,你的脾性怎么就不知改改!还像往常一样泼辣无理。”

绫锦竹脸上有些挂不住,跺脚叫道:“表伯!”怎么连他也要维护那女人?!

“还知道我是你表伯吗?怎么不知道我也是一族之长呢?专给我惹事!好不容易回来了,连整日惦记着你的母亲还没去看一眼,就来玉书家撒泼,你算什么儿女?”

绫锦竹咬咬唇。

“还没闹够笑话吗?还不快回去?!”族长满面羞愧,偏生她绫锦竹一个女子脸皮比城墙还厚。

绫锦竹恨恨看了落倾一眼,又委屈地看了阿惬一眼,跑走了。

“大家都散了!”族长一声之下,外面观看的族民全散了。族长万分歉意,转身道:“姑娘,是我……”

落倾冷声打断,“我不会放在心上,只希望她以后不要牵扯玉书。”

话落,拉着玉书就走,独留下阿惬和族长面面相觑。

落倾把她拉进屋后,就一直盯着她的手,玉书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落倾将她的衣袖撩起,几道已经变红肿的抓痕暴露在眼前,她才感觉到疼痛,“绫锦竹也太狠了。手劲真大!”

“她用了内力。”落倾大致看完后确认。

“姐姐!”小缘看得掉眼泪。

玉书看了落倾一眼,心酸地替他抹干眼泪,安慰道:“姐姐没事的,你哭什么。你是小男子汉,不可以轻易哭。”

落倾看着心里很复杂,拿过玉书的手,玉书不解,“姑娘怎么了?”

“一会就好。”落倾没多说什么,把手心覆上抓痕,玉书好奇地看着,连小缘也止住了泪水去看。

好了?!玉书看到上面的抓痕渐渐没了。

落倾收回手。

是真的好了。玉书看着干净的手臂,问:“姑娘也会武功?”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你恢复记忆了?”

落倾莫名看着她,“我虽没有记忆,但身体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哦,我还以为你记起什么来了。”玉书有些失望,随后又想开了,“哎,这事不急。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就够了。”

落倾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道:“我叫青衣。”

玉书错愕。

“以后我就叫青衣。”落倾看了她一眼,抱起小缘,走了出去,后面传来她的声音,“饭好了,快来吃饭吧。”

“哦!”玉书回过神来,立马跑出去。

后面落倾这个名字就以青衣暂代,直到她恢复记忆。

“青衣,这菜都是你做的?”看到桌上模样都不错的三道菜,玉书不敢置信,刚进厨房的时候,她就有问青衣会不会做饭,她说不会,于是她就耐心地跟她讲了很多关于怎么做菜的。现在青衣只听过一遍就把菜做出来了?她都怀疑在她没有失忆之前是做过饭的。

“是。或许以前我做过饭,不记得了,当拿起炒菜的铲子的时候是有感觉的。”青衣一边回答,一边替小缘盛饭,再装了一碗放到玉书对面。

玉书坐下,全尝了一遍三道菜,忍不住夸奖道:“比我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青衣弯眼一笑,并不说话。

就这样,三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

……

沐浴过后,青衣和玉书说了会话,之后回到房间。

她将当日所穿的那一件衣服拿了出来,来回抚摸,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却对衣服的颜色很熟悉。

或许,以前她很钟爱这种颜色的衣服吧。

青衣的眼神忽然落到旁边的书册上,喃喃自语:“齐冥药术。”

她鬼使神差地拿起翻开看,打开的刹那有一道光芒闪过,青衣不适,遮了眼,待看时,书本普通地没有一丝异常,仿佛刚刚只是错觉。

她快速扫了一遍书上的内容,记载的都是药术医理,还有一些内容讲解很是高深,闻所未闻。

而且上面附有古神说。

青衣陷入沉思,她会是谁?这跟她有什么关联?世上会有古神这种东西?她出现在芭蕉族到底是因为什么?这里会是关键吗?

她觉得,她丢失的记忆一定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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