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吃过圣芭蕉后,伤渐渐愈合。

她顺便采摘了几枝藏于袖中。

接下来,她需要寻找能出去的位置。

“这是什么兽?似乎不是一般的野兽。”落倾抬头,在三角兽的肚子顶部看到了一只吊挂的通透绿色的晶石。

这会不会是它的命脉所在?

落倾低头沉思,突然抬头眼眸勾笑,脚下一蹬跃起,夺下了晶石。

落下尚未站稳,三角兽的肚子剧烈晃动起来。

手中的晶石颜色忽然变暗,所有的圣芭蕉被吸入晶石之中。

落倾诧异。

恰在此时,三角兽的肚子发出一阵聚光,周围隐隐有爆破的迹象,落倾将晶石收入袖中,一跃而起,三角兽就此爆破而亡。

当落错飞上山顶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此景,三角兽身体爆破,满天的碎屑飞扬,她一时之间心神破裂,“倾儿!”

“倾儿!”落错找不到落倾的身影,害怕她也随同那三角兽爆破而亡了。

落错找了又找,终究是没有发现落倾,命运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如果是那样,她再承受不起了,“倾儿,倾儿,不可能……”

无壁山在渐渐崩塌下陷,山顶在裂开。

“倾儿啊!”

…………

在三角兽爆破的那一刻,落倾已被弹出无壁山,不知落入了哪里。

蕉林中出现了两个男女,其中女的抱着落倾,一手在她鼻间探息,说道:“主人,她还没有死。”

“带回去。”男子穿黑斗篷,露出一双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睛。

“是。”女子毫无怜惜地提起落倾。

当落倾醒来,已在其他地方,且被绑着手脚。

“醒了?”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背对着她。

落倾没有说话,而是扫了一眼边上的女子,她记得。

这是术师府。

女子看落倾对主人不敬,甩了她一巴掌,“主人问你话呢,你哑巴啦!”

落倾冷冷瞥她一眼。

如若不是因为她身上中了面前之人的药,她岂会让这女人趾高气扬。

“你看什么看!”女子再甩了落倾一巴掌。落倾眼中有金光闪过,那是记忆芯片在悄然催动。

女子好像不够解气一般,又抬起手来,未落下,男子出声:“下去。”

女子冷哼一声退到一边。

男子轻移步伐来到落倾面前,“交出圣芭蕉或者齐冥药术。”

齐冥药术,这人怎么会得知在她身上?除了那个老主和她身边的中年男人,就不曾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她一直想把东西物归原主,奈何种种变故耽搁。此人说要齐冥药术,她断然不能给他,先不说此书对他有什么用处,单是她答应过那个人把东西好好保管,她就更不可能给他。

落倾低下头,“你抓来的人,放了。”

“你没有资格跟主人谈条件。”女子说道。

男子拿余光瞥了她一下,女子立刻住嘴。

“两样东西交全了,自会放了他们。”男子改变了主意,无论是圣芭蕉还是齐冥药术,他都要。男子转身背对落倾,“松绑。”

女子不情不愿地给落倾解开了绳索,并伸手要东西,“把主人的东西交出来。”

“你先放了他们离去,我人在这且受你们控制根本逃不了。”落倾看的却是男子的背影。

“你少废话!”女子就是看她不顺眼。

男子淡淡的声音传来,“去放了。”

女子有些不从,反对道:“主人!她的话不能信,除非她现在就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将人放了,她不把东西交出来怎么办?主人!”将她打死那东西就更不能拿到。

“除了我没人知道齐冥药术的所在,而圣芭蕉在我身上,但你们拿不到。”落倾此话算是给两人一个警告,若他们是假装将人给放了,拿到东西后,就把人给杀了,她仍有办法让他们什么都拿不到。

男子似是没什么耐性了,“去。”

女子跺了跺脚,离开。

男子转身面向落倾,目光阴郁,“你倒是有几分胆识,不过,本主就没有打算留着那一帮人,只不过是为了引你来,囚他们几天,他们加起来的价值远远比不过你,本主不会杀已经没有价值的人。”

“我见过你?”落倾觉得这男子的目光有些熟悉。

男子抚了抚脸,无人知这是一层假面,他说道:“是挺聪明的,难怪嗜血雨皇残漠都痴情于你。”

想起来了,这种目光她见过,在无明峰。

这男子就是宫熠嵩。

虽然变换了一张脸。

落倾蹙眉道:“你利用残漠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得到齐冥药术?既然你的目的在于齐冥药术,为何还要牵连芭蕉族的族民!”

宫熠嵩围着她转了一圈,“与其说利用,不如说是各取所需。本主看他一个堂堂一国君主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整日里消沉度日,活像行尸走肉,本主最同情这种人,而且本主知道他在找你,恰恰本主也在找你,为了引你出来,本主便作为星术师在他身边帮了他一把。至于牵扯到谁完全是因为你。你可知道,天下都因为你而变得生灵涂炭了,你一直不出现,致使本主都以为你死了,想来齐冥药术也将会随你沉埋黄土,于是想把齐冥药术放弃了。奈何世间诸多巧事,刚好进贡那日本主知道芭蕉族民来皇宫献贡品,本主又刚好知道芭蕉族有一圣药圣芭蕉,可以治愈世间所有伤痛病毒。本主便把主意打到了芭蕉族的头上,谁知他们就是不配合,本主是好意相劝他们把圣芭蕉献给皇帝,以此减轻他们每年的赋贡品,他们居然拒绝了。你说,这都触怒了圣严的民子,是不是都该立刻斩杀了?但最后,是本主保全了他们的性命。本来,本主只是要得到圣芭蕉后就放了他们,没想到却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由此断定你就在芭蕉族,于是本主开始利用这些人设局引你出来。所以你该庆幸你的价值值得本主这么大费周章。”

落倾闭了闭眼,吐出两个字,“无耻。你又是凭何断定我在芭蕉族?我失忆断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何况芭蕉族的人。”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宫熠嵩好似没有听到般,但眼中的冷霜足以冻死人,“这个你无需知道。想知道本主为何会毫无顾忌地跟你说这些吗?”

落倾抿唇不语。

“不乐意听?本主可是很乐意告知。”宫熠嵩抬起手,掌心有一道白光,忽然打到落倾身上,“你身上被种下了神蛊,除了本主无人可解。”

落倾瞬间感觉全身蚀骨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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