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惹不起。
上来就解剖。
不知道程唯的哪句话刺激了她,韩雪绫顿时表情狰狞,两手扶着头,就像个疯子一样,乱嚷乱跳。
程唯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半晌,韩雪绫发完了疯,瘫坐在地上,直直的晕了过去。
程唯“???”
还有这骚操作。
程唯听见肉体砸到地上的一声闷响,可是她躺在高高的解剖台上,又不能动,也看不到韩雪绫的情况。
于是,担惊受怕之下,满心的疑惑之下,程唯竟然十分诡异的也跟着睡了过去。
……
廖千珏把茶茶抓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小姑娘被蒙着眼睛,躺在地上,昏睡着。
仓库很大,又因为废弃,中间都没有什么东西,很大的一块场地,正中间有一把黑红的椅子,红狐戴着面具,懒懒地撑着下巴。
廖千珏站在他的面前,腰弓的跟虾子一样。
廖千珏额头上冷汗直流,身上更是不要命似的往外流着冷汗。
“狐爷,我按照你说的,把人抓来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即便害怕,可是权力的诱惑依旧让廖千珏神情兴奋起来。
红狐微笑“别急,等一会儿。”
廖千珏心急难耐,可是又不敢违抗他,只能又急又怕的等着。
红狐眼里流露过讽刺,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深。
这起日思夜想的东西即将唾手可得,在等待的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难捱,廖千珏没多长时间,就已经急的浑身小动作不断。
他想开口问红狐,可红狐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廖千珏没那个胆子,敢打扰他休息。
只能等着。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仓海突然弯腰在红狐面前说了句话。
红狐听完,面具下的唇角就勾了起来,他手指轻点脸颊,声音华丽,就像是古时的贵族一样“来了。”
廖千珏下意识脊背一凉,他错愕“什么来了?”
红狐没说话,就笑盈盈的看着他,笑意透过面具流露出来,廖千珏月发的心底不安。
仓库的铁门突然咣当一声,开了。
外面天还没亮,里面的灯又昏暗,廖千珏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身影,高高瘦瘦的,似乎是个男人。
推开铁门的人不紧不慢,走到灯光能照耀到的地方时,廖千珏顿时吓得脸上血色尽无,有股落荒而逃,浑身都发凉的感觉。
廖千珏猛的尖叫一声,回头有些怨恨的看红狐“狐爷,我和你的合作,你为什么要叫这个野种来?”
他这般语气,颇有些不明白自己身处的境地。
红狐表情未变,仓海却目光一冷,身影一闪,一脚就踹在了廖千珏的肚子上。
廖千珏就是个小白脸,哪里受得住他这么大的力气,顿时哇呜一声,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往后滑了好几米,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连喘气都有些费事了。
仓海冷冷地站在原地“你有什么资格,敢这样对狐爷说话。”
廖千珏进气都快没出气的多了,听到这话也只是越发恐惧,连个单音节都发不出来。
红狐笑眯眯的制止仓海“咱不能这么霸道,快回来,正主还在前面呢。”
仓海没说话,目露杀气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廖千珏,然后又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的青年。
冷哼一声,收敛了表情,回到红狐的旁边,没再说话。
红狐语气里的笑意都不加掩饰了“我答应你的做到了,廖千珏绑架自己与前妻的亲女儿,在与同伙分赃的过程中,分赃不均,中枪受伤,不巧正被前些日子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看见,于是,被活活折磨而死,我想这个结果,你应该会满意。”
而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便是韩雪绫,一个在这个局中,扮演着收复青年的废棋。
而这个局,煞费苦心的,程唯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红狐真正的目的从始到终,都不是为了杀她
从一开始,韩雪绫的存在,在这个局中,便是掩饰青年的所作所为。
从这个局开始,她便是被抛弃的存在,而程唯,红狐目光深了一瞬。
她不可能会死。
从布这个局开始,红狐便已经想好了每一步。
他心情颇好的抬起下颌。
韩雪绫一定会给她注射那个黄色药剂,既然如此,算算时间,等程唯睡过去再醒来一次,便能行动自如了。
而韩雪绫。
红狐想起自己给她下的药,她现在应该昏迷了吧。
红狐的音线就像是唱音乐剧的演员一样的华丽,此时用着最醉人的嗓音,说出这般残忍的话,只觉得更让人心底发凉。
几句话,便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廖千珏嘴里呜呜呜,躺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他忍着痛,想要往红狐这儿爬。
红狐此时计划达到,哪里还在乎廖千珏的用处“我答应你的做到了,可是你说的为我所用,不知还算不算数。”
从来到这到现在,直到红狐说出这句话,那颗目光平静,仿佛置身事外的青年才缓缓开口“我言而有信,我们是合作,既然是交易,收了货,自然要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廖千珏从心里感到绝望,他心如死灰。
红狐满意的点头,长腿轻抬,大步便向着门口走去“既然如此,这个对你那么重要的时刻,我也不便在这儿打扰你,好好玩儿,我先走了,凌晨六点之前,一切要干好。”
青年眨了眨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声“是,狐爷。”
大门再次被关上。
青年伫立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他轻轻开口,那语气就像是怕惊扰了廖千珏一样“爸,你刚才说我是野种?”
青年的这声爸,把廖千珏吓得顿时浑身发抖。
此时,他估计也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毕竟红狐要他死,他绝对活不了。
人之将死,哪有其言也善。
廖千珏狰狞着脸,语气癫狂“野种没错,你就是野种,当年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生下来的时候就该狠狠把你掐死才对!”
廖千珏骂着骂着也来了气,心里怨恨“我把你生下来,给了你这条命,结果你和你那个妈,特么的,一个x子一个野种,竟然挡我的财路!你那妈,早死了才好!我就恨,没在你妈死的时候,把你也给弄死。”
他的这几句话恶毒的难以入耳,可青年也只是颤了颤睫毛,目光和表情依旧平静。
平静到诡异。
青年动了。
他缓缓向着趴伏在地上的廖千珏走去,廖千珏知道他要来杀自己,可明知道活不了了,廖千珏就是死,也要在这个孽种心上,捅几把刀子。
青年走不到廖千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从我妈死后,你有没有后悔过?你有没有一刻,哪怕是一秒钟,觉得对不起我和我妈过。”
廖千珏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脸色青白,青年站在他面前,他心里扭曲,青年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是惹怒了他。
廖千珏想伸手去抓他的脚,青年直接把脚踩在了他的手上,还碾了几下。
廖千珏被仓海踹的那脚,早都疼的没有知觉,青年来回碾动,他却感受不到半分痛意。
他越发的有恃无恐。
“有,怎么可能没有,我后悔没在一开始,就找人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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