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想着，颜离煜冷不防勾起她的下颔，柳锦昔猝不及防之下对上了他那甚是好看的眼眸，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好似顷刻间便要亲上去一般。
淡淡的莲香袭来，钻入她的鼻间，惹得她心中一阵荡漾。
不过一寸之间，近在咫尺，那人眸间笑意蓦地撞入她心上，柳锦昔心中之弦宛如崩掉了一般，咬了咬唇，垂下眸不敢去看他。
她……她在想什么，那是她师父！
颜离煜见着柳锦昔这躲闪，目光落于那红若朱丹的唇上，喉间滚了滚，竟想再次控制不住吻上去。
但看了他的小东西这受惊模样，暗自笑了笑，来日方长……
“小东西，你觉得何为正道，何为魔道？”
颜离煜抛出一个颇为令人探究的问题来。
柳锦昔听到这个问题抬头，那深邃眼神撞进她眼里，那眼神好似能看透人心，仿佛认出她不是原装一般。
她一时心悸，却又相信这既然是中的世界，系统能控制住，绝不可能认得出她。
只是这问题……柳锦昔蹙了眉头，她面前这人正是魔道第一人，回答这问题，无疑是很简单，只需要夸魔道就行了。
可柳锦昔却不想这么违心。
“徒儿觉得，世间并无正道与魔道，正道有伪君子亦有真正的一心修道为善之人，魔道更是如此，只是徒儿不解。为何会被天道抛弃？”
这一句话一出口，柳锦昔观察着颜离煜的神色，发觉依旧是那慵懒模样，似乎对她所言毫不在意。
她不解，她真的不解，就如颜离煜，他起初并未杀人，若不是旁人招惹他，他千年前也不会令那些修真者灰飞烟灭。
不是他死就是旁人亡，柳锦昔觉得颜离煜没做错，仅仅是担上了魔道的名声，便引得天下人恐慌，人人杀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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