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珅,万不可沉沦在过去。安澈站在她的身后,于心中说道。
“瞧瞧,权大人不愧为一国丞相,这种话说起来都是这么有底气。我爹生前被冠上反臣的名号,死后也是不明不白,我新玉王的心上人,如今被贵国皇上赐给了他人,当初信上明明已经说好,说是待我国来使为其沉冤昭雪后带回新玉,如今你们却同我说是两厢情愿不待良辰?诸位,大家都是来谈事的,话,若是能好好说,总比动刀动枪的好。”
“可若是我回新玉,那么不知新玉王,愿意拿什么来迎娶呢?”
众人皆转头看向她,她此时已经抽出了被权誉握住的手,眼神重聚光彩,笑容依旧得体大方,面对青琛的目光,不再躲避。
“新玉王对天下人说,他之所以做了新玉的王是因为我,他说,要以天下为聘,将世间至好之物放之我手,方对得起美人如玉。这话都说出来了,我就想知道,若是我要嫁去新玉,他的这个天下为聘,可还作数?”
盛世看着她,心想当日信上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安澈此时站在她的身后,对上青琛投来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吾王说了,娶妹妹你需要天下为聘,若是你愿意随我回新玉,那你便是我新玉的王后,此话,不作假。”
“可是我说的天下,与哥哥口中的天下,并非一个意思。”
她徐徐展开白玉骨扇,那扇面上一朵海棠花,此时已经褪了色,微微泛黄没有了初时的娇艳,她用扇面微微挡去半边脸,只瞧见一双眼睛灵动娇俏。
“我说的以天下为聘可不是一个王后之位,我说的聘礼,是天下之主的位子,他若能把天下给我,那我立刻就毁了这门约,立刻跟哥哥回新玉去。”
这女人,又开始了大逆不道的样子。
权誉亲自安排人布置的海方馆,怎会允许盛现宁的人进入内厅?此时在场诸位,对于她的这番话,都开始了心中的一阵思量。
她所说的天下,究竟是新玉的天下,还是,大央的天下。
她当着自己的面提出悔婚两个字,权誉却是没什么表现,依旧是面不改色,倒是盛世今日格外安静的他,听闻阿珅的话,凑了一番热闹。
“那照阿珅你这样说,若是我把天下放在你手,你是不是就会跟我走了?”
这是个不死心的。
盛现宁以为将这些人都划入局里面就可以让他们互相牵制,可他忘了一点,他把觉得碍眼的人都赶到了一处,希望他们厮打在一起,但是那个被完全隔绝在外的人,却是他自己。
就比如现在,这些人聚在一起,哪里还有半点是谈国事的样子?
这几位,可是都想把大央的江山给吞入肚子的人。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盛世的话,“诸位,我可不是在说什么笑话。当初新玉王一封信将我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让我背负骂名,如今我若是要嫁人,可就不是什么随意的事情,既然信上都说是以天下为聘,那就请按照这个规格来,要不然到时候我若是嫁的仓促了,就更会让人笑话,说那唐缘珅当初值得上天下来相娶,如今还不是草草找人嫁了?诸位也别怪唐缘珅贪慕虚荣,因为这个脸,我可是实在丢不起。哥哥,你说是吗?”
她将半边脸挡在了扇子后面,藏下自己破碎悲伤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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