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盛世和权誉,那她此时或许就可以继续演戏。

可偏偏,一喜也在这里。

不该牵连进来的人,只希望他们永远都一事不知。

“阿弥陀佛,住持大师,久仰。”她先和一喜行了礼,“还真是巧,怎么三位都如此心有灵犀,都出来散步了吗?”

“我听闻阮夫人到了,想着既然你我已经定下婚约,那该有的礼数都要有,你如今既然是阮家的干女儿,那我也理应过来拜会。”

拜会?只怕我那哥哥见了你,只想一刀劈了你也不能解气。

“那还真是不巧,干娘她,刚刚离开,大人若是有心拜会,那下次,还是早些的好。”她此时丝毫不与权誉客气,此时哪有时间在这里儿女情长,哥哥回来后,她的担子就更大了些。

何况,权誉和盛世明明就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只要盛世不同自己说清楚,那青琛的事情,她就是同安澈讲也不要同盛世说清楚。

“既然走了,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阿珅你行动不便,为何不命人抬软轿过来?不如,你乘我这顶可好?”

同乘一轿?阿珅只是笑笑。

“这些伤并不碍事,就不劳烦大人了。”说着,她就要往一喜的方向走去,“今日既然碰见了大师,上次在梅隐寺没能得以问完的问题,正好借此机会再这里请教一二。对了,不知今日宫宴,大师可是也去?”

她身后明明还站着盛世,明明刚才她还同盛世拥抱,但好像那真的只是盛世所希望的一场梦,转眼间便成了泡影。

她一步一步,笑盈盈地走向一喜。

“贫僧已经答应了皇上今晚要赴宴。县主与佛门是有缘的,且颇得慧根,既然缘分至此,那就容贫僧同县主小论一时。”

“既要论佛法,可否让我一起?”权誉道。

盛世没有言语。

他捉摸不透阿珅的一颗心,亦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像关于她的这个局,失败者是自己。

“大人,阿珅觉得,你我如今,还是少些见面好,于你于我,都是有利。”

她拒绝了权誉,随后和一喜慢慢走向了那条似乎接近圆满的道路。

盛世,唐缘珅,对不起你。

至始至终盛世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此时他的心,这在被这个心尖上的女子反复折磨。

但是他看不见的,是阿珅微微泛着晶莹的双眼。

“景王殿下,看来你和我,都不是她的选择。”权誉看着一身冷漠的盛世,似是玩味地说道,因为上次阿珅在梅隐寺同一喜有过交流,所以关于这个梅隐寺最年轻的住持,权誉不是没有派人查探,只可惜,佛门乃是境地,人人皆是六根清。

一无所获。

倒是盛世今日的举动,若是在平时,盛世怎会如此平静?和自己争抢下去才是他该有的。但是现在,看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想必,是在阿珅那里吃瘪,既然是能左右盛世心意的人,自己又如何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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