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只手分别贴在后背和腰上，热哄哄的，像是有许多虫子在爬。
“放开！”
沈慕渊尴尬地低喝一句，一掌拍在余江白的肩膀上，借势后退。
“沈慕渊？”余江白怔怔地，任沈慕渊脱离自己的怀抱。
“少爷！”余江白身侧的黑衣人一惊，急急向他掠来。
其中一个，分辨出余江白口中喃喃所言，双眼中突然爆发出一种奇异的狂热，死死盯着余江白对面的青年。
沈慕渊一甩袍袖，后退两步，轻抿嘴角，一扫四周，见那些人正与惠长卿缠斗。
而后者在人海包围中潇洒游走，一时之间，还游刃有余，不算太过艰难。
“你，你真的是沈慕渊？”
那轻抿嘴角的习惯，那甩动袍袖的动作，还有先前一系列的疑问，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沈慕渊不由尴尬，这就掉马了？庆幸小七不在……而系统总代理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
“你，你为何在此？”余江白简直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想要解答，可是嘴唇抖了抖，终只是问出了这一句。
沈慕渊面无表情，心里哀叹。
系统总代理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年轻人，既然你已经被人发现了，那就承认嘛。本系统这就为你解除容貌定向功能。
话音刚落，沈慕渊就感觉脸有异样，差点惊得魂都飞了，急忙侧身甩袖，将自己的脸挡住。
秋风瑟瑟，院中火光明明暗暗。
衣袖飘落，一张令余江白魂牵梦萦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真的是你！”余江白惊喜，上前一步，甚至忘了身处何地。
沈慕渊冷着脸被系统总代理吓得没好气地瞥了余江白一眼。
余江白微怔。
“少爷？”
余江白的一个手下提醒道。
而另一个蒙面人动也未动，双眼深处，似有红芒闪过。
余江白如梦初醒。
“沈，沈庄主为何要冒充白家那个外孙？”余江白总算知道轻重缓急，望着与人缠斗的惠长卿，问道。
沈慕渊不答反问：“你的母蛊被凌厉所杀，你竟还归顺了他，当了他的走狗？”
这番不客气的反问，如同一记重击，敲在余江白的心口上。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平静被打破，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只好化作一个苦笑：
“若是早知沈庄主在此，我断不会如此行事。只是不知道，庄主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既然投靠了九阴教，你又何必来管我的闲事？”沈慕渊毫不客气，冷漠地说。
余江白的脸色一白。
“我也……我也只是迫不得已……”余江白艰难地说。嗓音发紧，声音有些艰涩。
沈慕渊冷笑：“什么叫迫不得已，九阴教难道是想进就能进的？只是不知道，余公子做了什么样的投名状？”
他在系统世界的时候就猜到了，先前余江白定是在演戏给自己看，要不然，以凌厉的手段，如何能留下他的命？
闻言，余江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心中苦涩，不再说话，最终清俊的脸上不再显露丝毫，复又变成了冷漠。
先前一切旖旎和绮思，倾刻化为泡影，有多痴狂，便有多受伤。他早就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有些事早就注定了，是场孽缘。
余江白退缩反倒让沈慕渊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他本意是不想让余江白追问自己如何闲得没事装成白家的外孙，却不想，一时嘴快，竟说得这般重。
说起来，余江白除了在商家时算计了自己，后面相处，还算愉快。
沈慕渊张了张嘴，“你也不必介怀……”
余江白一愣，抬起头。
“沈，慕，渊！”
他们身侧，那个一直垂头的黑衣手下，突然一字一顿，叫出了沈慕渊的名字。
两人一惊，转头望去，就见那人身体鼓胀，双眼通红，蒙面惟一露出的双眼红芒闪过，透着一股子疯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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