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之中，只有两人在唯一的光芒里面对面站立。
若是细看，两人长相很有种同源的相似感，特别是那略显尖长的耳廓。
不过，这看似有所渊源的两人，此刻却好像谈得并不愉快。
“为什么说我是独一无二的？”
陈默抬头看着这个青年时期的先祖，眼中半是迷茫。
“回想一下，你记忆中的两界之隙吧。”
陈永夜看着这个五百年后的后辈，心中有着期待也有些怜悯。
陈默顺从地回想自己记忆中的历史。
“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很平淡，然后突然出现变化？”陈永夜没让后辈深陷于思考，他需要引导：“其实你们失去的这前五百年也是一样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酝酿，在等待，等待一个祂需要的契机。”
“祂？”
陈默捏了捏眉心，在通过感悟苏醒记忆后，脑内的混乱让他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
“对，你之前应该感受到了那种命运被操纵的感觉吧？”
陈默点了点头，这是他内心混乱的源头。
“你的感觉没有错，两界之隙在它成型后，一切的发展便开始被操纵了，而你，就是那个变化的终点。”
陈默感受着肩膀上先祖的安抚，心中的混乱好像找到了一个源头。
“我？”
他在内心自问，却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特殊，所以他发出疑问：“为什么不能是别人？”
听到这个问题，陈永夜反而迟疑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说一定是你。”他的表情有些犹豫，然后纠结地说道：“因为你是五百年后的陈家人，所以是你，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被选中的是我们家族，而你正处于一切爆发的时间点。”
陈默这一下才豁然开朗，苏羡曾说过初代家族一见钟情的爱情。
若是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那么天赐结界、血脉诅咒，以及他身上发生的穿越，都能够解释了。
所以，那个祂……
陈默的心中一下有了猜想，但是他不敢说。
“看来你明白了些什么。”陈永夜看到陈默此时松开的眉头，心中也是放心下来了。
“我明白了，所以我们这次的交谈是注定的么？”
陈默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先祖，突然想到了这次的交谈，心中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回答他的是一个略带深意的微笑。
陈永夜伸出右手的食指挡在唇角，然后轻轻摇了摇。
“既然你想明白了这些，那么，我的目的便可以告诉你了。”
陈默眼睛微微一眯，静待陈永夜的下文。
“我想让你打破这个既定的命运，这样我们家族就能获得真正的救赎。”
陈默认真地问道：“我到现在的一切都被注定了，那之后的凭什么不会被注定呢？”
“因为，我们在此处的见面。”
陈永夜对于陈默的问题没有奇怪，只是再次提到了他们这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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