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和别人划分得很清晰,绝对不拿别人一分一毛,也不麻烦帮自己做事情。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呢?

徐彻怔怔地想。

徐大河看着儿子说着说着突然就走神了,有些意外,这小子又想到哪里去了?

“阿爹对不起。”

徐彻突然蹦出这么句话。

徐大河懵圈,什么情况?

徐彻情绪低迷,“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

徐大河还当他在想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伸过手摸了摸这小傻子的头,“我是你阿爹啊,我不为自己儿子做这些又为谁做这些呢?”

徐彻却感觉自己的心窝子戳了一下,神情柔和,“是啊,你是我阿爹。”

因为是阿爹,所以才什么都想让你知道,所以才肆意地支使你来享受被人宠着的感觉。

“行了儿子,吃完就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点去学堂,这下可别再迟到了啊。”

徐大河若有所指。

徐彻老脸一红,今天醒来就很晚了,紧赶慢赶就往村里跑。又怕那四个还没醒来,就先去了大毛和铁柱铁栓家叫人,又让大毛跑了半道街叫起来狗剩,等进了学堂都快下课了。

“阿爹我知道了。”

帮徐大河一起收拾收拾碗筷,徐彻就烧了水洗洗睡了。

徐彻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不管多大的声音,哪怕天塌了都影响不了他。

然后,然后徐彻就被尿憋醒了。

徐彻是真憋屈。

他从来都不在睡前喝太多水的,今天和阿爹聊得太欢了然后没注意,多喝了一碗稀汤。

然后从来不晚上喝水的他就悲催了。

晚饭后饮水,入睡后体内代谢率增高,水就会变成尿液储存在膀胱里。

徐彻认真地想了一下原理,然后为自己被尿憋醒的行为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其实徐大河有专门为徐彻准备的夜壶。只不过徐彻嫌用那个羞耻心报表,又想着自己晚上睡着了不用动弹就拒绝了。

所以这会儿他只能大半夜跑到茅房去小解了。

徐彻好恨,为什么你要拒绝,为什么你要拒绝,羞耻心实用吗?羞耻心能让你大半夜不出屋吗?

心里骂自己傻,赶明就把夜壶放屋里,用不着当一个摆设也好。

怕自己会把临屋睡着的徐大河吵醒,徐彻的动作特意放的很轻。

几乎没出声音就打开了屋门,徐彻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就往茅房走。

深夜也没有静悄悄地,自家的猪都睡着,三两只蟋蟀时不时地找一下存在感,还有老鼠偷吃东西的咀嚼声。

等等?

徐彻本来模糊着的脑袋瓜子一下子清醒了,老鼠哪里来的咀嚼声?

有小偷!

徐彻一下子黑了脸,停在原地,趁着月色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着。

扫了一下两边的墙头,就在种了蔬菜的那边墙上看到一根不是特别粗的木头露出墙头。

徐彻轻脚走进才发现木头上头还绑了一根绳子,那绳子还略眼熟,头上缠了根钉子。

徐彻:……

卧槽,偷了老子的装备,还用老子的装备潜进老子家偷东西?!

这么猖狂,不能忍。

徐彻气得狠了,也忘记自己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首先应该把大人叫醒。

徐彻放轻动作把绳子扔了出去,先断了你的后路再说。又低着头找东西,眼尖看到搅拌猪食用的棍子竖在猪圈旁,轻脚走过去拿在手里。

循着声音放轻脚步走到关着门的厨房前,准备出其不意开门敲闷棍。

然后刚摆好举棍子的姿势,门就从里面开了。

门内外两个小鬼头面面相觑。

徐彻:……

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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