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奇月鹊顾的合作暂时定下,温九中午歇息了一会,接着投入了故纸堆之中。
这些散落各处的中原奴隶,每一个都是她潜在的帮手,只看她会不会用而已。
“九郎安好,见信如晤。”
展开信件,又是周清夹在公文之中送过来的私人信件,每次都抠抠索索的,也没说什么正经事。
果真,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又是一些东扯西拉的永成民俗。
温九正要拍在案上不再去看,忽然心里一动又将之拿了起来,细腻的笔法将雍州的风物描述的淋漓尽致,令人心向往之。
她这么些年,还没有回去过温家的祖地呢。
在温九看着周清来信的时候,后者还在为着雍州水患的后续安抚而焦头烂额。
太子紧急处理完雍州的事物之后,掐着回许都的最后期限离开了雍州,后续的事情留全部都留给了周清处置。
水患是被临时加高的堤坝险险的拦住了,总算这样的浩荡江流没有冲到下游祸害百姓,也算是他们做了些实事。
只是他在雍州永成毕竟没有正式官职,看着这些事情千头万绪多如牛毛,周清也只能光看着着急了。
江水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略微浑浊的河水拍打在岸边,显现出一丝水患的痕迹。
贺潺站在周清身旁,四周被征发过来的农夫正在重新修建河边的堤坝,已经初秋的天气,他们一个个身着短衫,挥舞着种种农具挥汗如雨。
“老爷?”
周清似乎看着他们在发呆,贺潺无聊的看了一会江水,更觉无趣,又打起了周清的主意,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老爷?还不回去永成吗?都中午了。”
贺潺肚子里已经开始抗议了,要是让他在这里跟那些民夫吃一样的饭,这从小就没吃过苦的贺潺来说自然无法接受。
“怎么啦,你现在就想走了?”周清脸色深沉摇头叹息:“这才哪到哪呢,就想走了?”
贺潺不大理解周清的意思:“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现在雨季也过去了,洪水也没有冲垮堤坝造成下游的损失,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不能走?”
周清也不摇头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说是下游的河堤没有冲开,下游就真的是只有那唯一一个大堤吗?”
“你是说他们谎报灾情?”
贺潺此时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原本已经提拉着包袱的双手一时怔住,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他们怎么敢……”
周清稍稍颔首,“这也不算谎报灾情,只要主堤没有被全部冲垮,他们总有推脱的法子。”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做?老爷,你能抓到证据,去皇帝哪里告他们吗?”
贺潺看着周清,满脸的希望和天真。
“证据有是有,就怕我送不到许都,小命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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