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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越想越远，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就停在那个位置简直就是天意，听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漏洞，应该能圆得过去。

“别对我撒谎，张涵。”

“啊？”

张涵的脑子卡了一下，祝思南一点表情都没变，“你头发已经干了。”

张涵这才想起自己头上还有块毛巾，原本平整的毛巾现在已经变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张涵尴尬的扯着嘴角，刚才脑子里已经刚找好了借口，正要说，祝思南又道：“你还没有告诉张教练，你想减重的事情吧？”

张涵：“……你怎么知道？”

祝思南晃了一下手里的平板，“昨晚看你的比赛看了快五个小时，因为是连贯着看的，所以猜到了，你又不是那种只会打嘴炮的运动员，每一次的比赛你都在尝试转变战术，只是不明显而已，因为每一次比赛中间有时间间隔，张双教练又忙，所以暂时没有看出来你实际上已经开始摸索轻量级的比赛技巧了，以为你只是状态不稳，但又因为找不到原因，对你比较担心。”

祝思南顿了一下，“但我不一样，我有大把的时间，虽然多数都分配在贺云溪的训练上，但是看你比赛录像的时间还是有的。你现在不对我说实话，我不信集训剩下的十多天时间里，我没时间找你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我该说的都说了啊！”张涵还是一脸“老实”，“前辈，真的，我们真的就只是谈论了一下八卦，哦对，我还问他张意飞教练是不是和刘玲玲两人是那什么关系，但是他没告诉我啊！真的就这些了！”

张涵有些着急了，因为降体重这件事虽然他开始尝试，可到底没有彻底下定决心，粗略的解读了一下祝思南的潜台词，他觉得祝思南可能还想告诉他：“如果你不老实说，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张教练去。”

夭寿啊，如果要是张教练知道他想降级别这件事，指不定会怎么死。

张涵想起了今天开完发布会回来的路上张双浑身上下令人窒息，弄得一车人都不敢开口的气场，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会被自己玩完。

张涵都快哭了，还顺带假惺惺地抹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祝思南：“……你怎么了？”

“前辈我真的说的都是实话，你千万不要觉得我有所隐瞒吧这件事告诉张教练啊，我们这些可怜巴巴没有多少津贴的运动员现在就指望打比赛能赚点奖金养家糊口，毕竟我还是要结婚的人呐，我以后不能出不起聘礼啊前辈！”

祝思南在张涵一个大老爷们开始哀嚎的瞬间就后撤了一步，生怕张涵会突然跑过来抱大腿似的。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有当戏精的天分，张涵这模样真是像极了致远道馆某个姓张名意飞的教练日常，让祝思南避之不及，一点多待的欲望都没有。

广播再一次响起，张涵需要到下一个场地训练做准备，祝思南也决定今天先撤退，当然，撤退前不能一点反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