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士兵们趁刘里不注意，将长矛抵到了刘里脖处。
将军挥手：“来人，搜他的身体。”
几个士兵走上前粗暴扯开刘里的衣袖，几经搜查，一无所获。
将军若有所思：“嗯？你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刘里莫名其妙：“什么东西？什么藏到哪里？你在说什么？”
将军眉毛都快合到一起了：“你不是邻国的细作？来人，把他的身份文牒拿来。”
“启禀将军，这二人都没有身份文牒，怕是哪里的奴仆逃命出来。”
将军点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里还未及说话，牛头人说道：“我才是逃出来的那个，与恩公无关。
恩公只是在路上顺手救我一命。”
将军冷哼一声：“将这二人扔进粪坑，这二人着实可恶，平白耽误我军许多时间。这细作怕不是已经望风而逃了。”
刘里和牛头人挣扎不动，被士兵们压着前往粪坑。
将军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把五彩斑斓的扇子，心中一动，便拿起扇子。
将军试着挥舞了几下，与其它扇子并无不同。反而因为略重，常人若挥舞起来，略感吃力。
白发苍苍的镇长钻到将军身旁：“这位将军，现在是不是要搜查村镇了？镇里一直不搜查，所有人就不能出门，就没办法生活啊。”
将军召唤过来亲兵：“你二人且好生看管此扇，待本将军进京回来，便给你们月钱加倍。”
镇长有些迷糊道：“将军，此扇有何不同？可否借老朽一观？”
将军不悦道：“此等奇物岂是他人可看。”
刘里和牛头人一下子被扔进粪坑，几个士兵呸呸几口。
刘里面无表情爬出粪坑。
牛头人紧随其后。
刘里走了几步，发现牛头人跟着自己：“你还跟着做甚？我尚无自保之力，如何帮你？你还是回部落相亲取个屁股大肩膀宽的好女人吧。”
牛头人跪地不起：“恩公，是我连累了恩公，不但丢失了法宝，还被人扔进粪坑。
我愿意一生一世不娶妻生子也要奉养恩公，以报恩公再造恩德。”
刘里摇手：“得了，得了，别乱发什么誓言。发的多了，不但害人还害己。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没有人会用道德束缚你。”
牛头人依然跪地不起。
刘里扯了一个笑容：“我先去洗澡了。和你说话都感觉自己好臭。”
牛头人跟着刘里向前走。
跳到清凉的河水中，刘里不禁感叹：“诶，出师不利啊。牛头啊，你叫什么名字？”
牛头人恭恭敬敬回答：“恩公，我叫牛十五。”
“你是第十五个孩子？”
“恩公一语中的。”
“你从部落出来多少时间了？”
“幼时遇朝廷大军扫荡，部落的人全部走散了，我也被俘虏进奴隶营。
因被选做南王世子护卫，幸得教书先生指点一二。后，因护卫世子不利，罪该斩首，不得已下逃了出来。”
“哦？护卫世子不利？南王世子死了？”
“南王世子若死，轮到我身上就是诛九族千刀万剐了。
王世子于明月楼赏花，我等护卫不力，被世子妃知晓，王世子大发雷霆，一半护卫尽皆入狱。”
刘里来了兴趣：“赏花？这也算错误？不会是偷偷干别的事情吧。”
“恩公有所不知，京城内贵公子去青楼的名义皆是赏花、论诗、观月、宴席等等明目。
明月楼名花甚多，亦有不少达官贵人送予的稀有品种，所以说是赏花。”
刘里就准备让对方讲一些京城的风流韵事，没想到看到一只土狗摇着尾巴嗅了嗅两人的衣服，然后二话不说就将衣服叼走了。
卧……槽，吃屎都吃到衣服上了。该庆幸的是，我们在它来之前下河洗澡了吗？
牛头人跑到岸上，准备去追逐土狗。
刘里急忙叫道：“让它去吧。毕竟那衣服穿上去一身屎味。我们又没有工具洗衣服。”
牛头人焦急道：“恩公，难道说，我们就这样裸着吗？”
刘里招手让他过来。
刘里悄悄说道：“这条小河，清澈见底，以我之见，可以直接饮用。
当然，现在是用不了了。
不过，这条河附近必有人家，你去下游，我去上游，双方各走三里再回头，商量结果。”
牛头人点头：“恩公智慧过人，十五这就去下游寻找。”
刘里想了想道：“你远远看到就行，千万别看到那户人家再被对方看到。不然他们要是跑了，我们就借不成衣服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非人模样的怪物，若是吓跑了对方，借衣服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牛头人抱拳：“恩公放心，十五定然小心行事，不出半点差错。”
刘里点头：“那，再见。”
“恩公，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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