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气魄,为了心上人,与世界为敌又有何妨,姚沫,你这点,我真是太欣赏了,简直跟我有一拼了。”

司马不为夸赞姚沫的同时,不忘把自己也夸上一夸。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到底怎么想的?告诉你,就算我与姚沫不成,我跟你也永远不可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你这草这么毒!”

陈疏影没好气地对司马不为说罢,拉着姚沫也出了饭厅。

虽然陈疏影对司马不为表了态,表示不会与他和好。

但是心细的姚沫,却从中听出了他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原来,他们俩以前真的在一起过。

姚沫其实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的观念里,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三从四德,而成亲,就算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应该受家中长辈的祝福。

他一度以为,陈疏影只要第一次与长辈见面,过了自己父亲那关,就没事了。

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司马不为,一桩已经字有了一撇的婚事,就这样被搅合黄了。

他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娶妻娶贤,他原本也有婚约在身,姚瑶虽然比不上一些名门闺秀,可是好在对他痴情专一,对待他们二老也是百依百顺。

他父亲的意思,无非是,陈疏影在德行方面还够不上贤妻的标准,只能做他的妾室,永远做不了正妻。

而他,自从被姚母生下来,就没享受过慈母之情,可是父亲对他,却总是关怀备至,对待他的学业总是严厉有加,在他的生活各方面,委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慈父。

他一直很感激自己的慈父,并且从没有忤逆过他,他也从没想过为了谁忤逆自己的父亲。

这是自己的至亲的亲人。

可是另一边,又是自己摘下月亮星星给她,都不嫌够的喜欢的女人,怎么能委屈她做妾室。

为了谁,而抛下谁,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姚沫已经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陈疏影并不知道姚沫的纠结,她以为,姚沫对她,已经到了不需要权衡感情的地步,可是,她也没那么天真地以为,姚沫会娶她做正妻。

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她是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与自己卿卿我我之后,还会留宿在别的女人房中的。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的坏境就是一夫一妻制坏境的人来说,感情里哪怕仅仅是上的出轨,那也是不可原谅的。

而她也理解,姚沫生活的坏境与她并不相同,他生活的坏境是一夫多妻制,这些对他而言很正常。

所以,她要事先把话说清楚,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很正常,她理解他的想法,但是恕她并不能接受。

人都走完了,姚沫的生辰以很不愉快的方式结束了。

陈疏影想让姚沫开心一点,于是挽着他的胳膊,跟他提着灯笼来到了花园里。

夜里在花园里能赏些什么呢?

天又冷又黑。

可是,当他们提了灯笼,踏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在雪地上漫步时,才觉得冬夜里赏雪景竟别有一番滋味。

树木伶俜的枝条在墨海一般的深夜里看不分明,可当灯笼的光微微晕染开了黑暗,那些枝条上挤挤挨挨,鼓鼓囊囊的梅花花苞,就徐徐绽放在了墨色里。

雪光莹莹,灯火莹莹。

冰雕玉砌的世界里,两盏灯火相互依偎,两双人影相互依偎。

整个白的世界里,好似只有他们两个人。

恍惚间,陈疏影想起了那天她与司马不为爬上雪山,寻火凤火凰草的那天。

漫天的风雪,都被司马不为挡在身前,眉毛、睫毛都被风雪冻上了霜花,他拉着自己的手,手掌暖暖的,温暖了她的整个世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