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典没到,一直盯着太子府那几个人的侍卫倒是先到了。

“杭州府的衙役,把太子府租住的院子给围住了?他们是要进去抓人?”

“没错,两边正在僵持,不过依属下看来,太子的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太子府里的几个江湖人,为首的武大、武二原本就不是南楚人士,都是从北燕过来的,因为得罪了太原的大族,对方开的悬红又高,这才逃到南边避祸。

原本以太子的权势,重新给他们安排路引并不是难事,可这些人嫌麻烦,偷懒着一直没办。况且,就算碰到官府的查问,有了太子府的腰牌,一般也不大会有问题。

但这次偏偏碰到了杭州的衙役,根本不理这一套,坚持只要路引,没有就抓人。

知州葛濬告诉他们班头,有一批人打着太子的名号在杭州府里胡作非为,被他撞见了,让衙役去查一查。

八、九个轻壮男人,带着刀剑,租住在闹市区的一座院子里。这行迹,本就让人起疑。葛濬是算准了这点,这才安排了这一出。在他的计算里,最好在盘查的过程中,发生一些冲突,那才最妙。

结果这些人连路引都没有,只拿得出太子府的腰牌。如此这般,反倒更让人生疑。葛濬是恭长侯的女婿,恭长侯跟太子府里有些来往,杭州人都是知道的。他说那些人是冒充太子府里的,那就一定错不了。掏出来的腰牌,反倒成了罪证。

自从这些人到了杭州,小心谨慎的葛濬就觉得异常。他们刚从府里出去,葛濬就让人一路跟着。果然不出葛濬所料,这些人并没有离去,反而找了个地方住下。仅这一条,葛濬就知道自己打劫李愬船队的事情被太子发觉了。跟梢的人回来说,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骑快马出城了,想想也知道,定是回金陵搬救兵去了。

要说葛濬也是人才,虽然吃惊,却并不慌乱。当即利用职务之便,给这些人下了个套。先把这些人送进牢里,别让他们和金陵城里的救兵合作一处,剩下的就有时间来布置了。

这下闫子墨傻眼了,本来他的想法是先把这些人解决了,在回过头来解决恭长侯府里的那些人。现在,这些人被杭州的衙役拘押,总不能去劫牢吧?

“闫将军喊我这个大老粗过来,有何事?”胡汉典偏偏在这个时候到了。

闫子墨把情况跟他稍作交代,胡汉典也傻了,左右为难,进退都不好办。现在葛濬府里的抢匪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高手,实在是大家都拿捏不出的。这些人来之前明显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否则也犯不着回金陵找支援。

“胡大哥,先把你的人撤回来吧。太子府的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那我们也要小心,大家合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胡汉典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初闫子墨将人分作两批,各自负责一块儿。明显自己那里不得劲儿,心里不是没有腹诽过闫子墨,是不是贪图争功,才把自己闲置。如今,虽然继续盯着衙门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但他还是担心闫子墨让他们继续留在原地,无所事事。

“从现在开始起,除了盯梢的人,其他的统统去睡觉,养精蓄锐。说不定到了天黑就会有事情要做!”

“???”胡汉典听到自己是被喊回来睡觉的,还是有些懵逼的。好在听到了下半句,晚上有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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