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俊卿平日挺懂事的,最近这是怎么了?你家里来的几个人,本来打算今晚离开杭州的,行囊都打点好了,刚要踏出房门,这畜生就狂叫不止。大半夜的,左领右舍都惊动了,还怎么出门?只能退回房间,明晚再做打算。”葛濬是个懂得疼人的,知道钱素素尤其在意这只细犬。所以关于这只狗的事情,都要与夫人商议了,才能做决定。

“我也奇怪,养了这些年了,从来没有这样过。养狗的小厮说,它最近老往张员外家里跑,张员外的夫人无聊,养了一只细毛狮子犬,我们家小葛大概是看上人家了。”

“发情?”

“大概吧,谁知道呢?不过每天这样叫确实挺招人烦的。明天找个兽医过来,骟了吧!”钱素素藕段一样的手臂,缠上了葛濬的胳膊,腻声说道:“一只狗都有好几个相好的,相公这么多年只疼我一个…外面都说我善妒呢!”

“为夫不但这辈子只疼你一个,下辈子也只疼你一个人。你个妖精,今天为夫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葛濬翻身坐起,将钱素素压在了身下。卧房里红烛闪烁了两下,映的钱素素双颊更加娇艳。紧咬住红唇,娇媚诱惑,媚眼如丝,气吐如兰。下半身被压住,不能动弹,却不妨碍双手从葛濬的颈脖处,游移到了腰间,一阵摸索,解开了他的腰带,将手伸进了双跨之间。

葛濬瞬间投降了,卧室里一时间春光无限。

此时思念女友的葛俊卿,还在仰天长啸,以此来排解心中的苦闷,并不知道天亮之后等待它的,将是怎样残酷的命运。

闫子墨猜测其实没错,但是让一只狗给搅黄了。

思绪在反复,从清晨到日暮。

安排在杭州府衙门口的人,撤回来已经一整天了,现在再重新安排过去,也于事无补。闫子墨在北燕一直为将,带的队伍少说都是千人数,这两年在李愬府里当个侍卫头子,还是个副手。可他从来不敢懈怠,这次出门执行任务,更是小心谨慎,将一切可能的情况都预想设想过。

不过真要有了突发情况,为将的杀伐果断还是在的,敢于押上一切,就赌这一把。事已至此,就只能赌安平侯府里的人,还在葛濬家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闫子墨内心也越来越焦灼,但是面色依然平静,不敢让其他人看出他的不安。

太阳已经落山,余晖也在渐渐散去,黑暗又要重新笼罩大地。从中午之后葛濬家的大门就一直紧闭,漆黑的大门,纹丝不动。宅子里除了偶尔传出狗子的呜咽声,也没其它声响。

葛俊卿此时,已经是太监了。

从中午起,闫子墨就安排,李愬的侍卫一直轮流休息。如果真的如他所料,安平侯府里的人还在杭州,那今天晚上就是他们离开的最后机会。

算算时间,太子府里的援兵明天就该到了。葛濬只有先将这些人送走,再在太子援军来之前,去牢里把羁押太子府的人放出来,装作一切都是误会。

这事才能解释的通,才能圆的过去。

否则太子府的人到了杭州,第一件事就是把葛濬的宅子看死。那安平侯府的人,真的就插翅难逃了。

钱塘自古繁华,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商贾酒铺,都是要到后半夜才会休市的。因此安平侯府的人要离开,也是得是后半夜的事。闫子墨估算了一下,自己还有些时间休息,就将盯梢的任务安排给了李顺和胡汉典。

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放下心中的顾虑,好好休息,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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