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反握手中的长刀,就势由左下方向上反撩过去,锋利的刀口将人的左臂齐肩切断,整根臂膀飞了出去,另一只手再也拿不住棍子,撒手丢在地上。那人颓然的跪倒在了地上,右手扶住伤口,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李顺借着余力未了,顺势向前垫了一步,来到第二个人面前。那人举起手中的刀子,朝着李顺当头砍下。李顺双手持刀,迎了上去。两柄刀子在空气中碰到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听得周围人一阵牙酸。李顺抬起一只脚,蹬了过去。那人侧身让过,手中的刀子还没来及变招,李顺就接着这一蹬靠了过去,身子贴住来人,左手松开刀柄。右手单手持刀,挽了一个刀花,刀柄狠狠的砸在那个人太阳穴,刀尾的精钢环首,砸在头上,听见骨头爆裂的声音。被砸中的人历时丢了失了反抗的能力,瘫软的躺在了地上。
刚一照面,又有两个失去了战斗力,现在能站着的只剩下四个。这几个人心知肚明,李顺下手是留了分寸的,尽量的不伤他们性命。倒不是安了善心,而是这些人活的才更有用。闫子墨等人掏出精巧的手弩,对准了他们。
上好了弦的手弩,搭着精钢的短箭,箭头闪着摄人心魂的冷光。十个人,十把弩,十支箭,将剩下的四个人围在中间。还有一个杀神一样的李顺,在旁边看着。
这是一个必输的局。
“各位还是放下手中的兵刃投降吧,我们家主子也不想为难大家,只想请你们过去问几句话。各位也都有家有口,在安平侯府里当差,不过是求一口饭吃,犯不着把命搭进去。”闫子墨对着这几个人劝降到。
现在他们占据了完全的优势,对面的几个人却没有多少颓然的神色,这让闫子墨心生警觉,抬眼向四周看去。
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起,斜斜的挂在远处村庄的上空。江南冬日里的阳光,不到正午,感受不到暖意,透过渐渐散开的雾气,闫子墨的瞳孔猛烈缩了起来。
官道的另一头,隐约的来了一队人。
“放!”闫子墨暴喝。
十个人还没弄清情况,并不妨害他们听命行事,扣下了弩机,十支短箭射了出去,尽数扎在了对面四个人身上。这么短的距离,弩箭几乎不可能射空,不过十个人都默契的避开了要害。四个人,十支箭,平均下来每个人身上都插了两到三支。四个人吃痛,也没了反抗的心思,但是看向闫子墨等人的眼神,竟然生出几分傲气。
“给我把他们兵器缴了,把人都捆起来,梁三儿和王铁柱你们两个出列,把人看好了。其他人,随我列阵。”
胡汉典等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几个人统统绑了起来,一边绑人,一边不忘向这些人的胸腹等柔软处下黑手。安平侯府里的人也硬气,任由胡汉典处置,既不吭声,也不喊疼,带着挑衅看向闫子墨。
李顺的眼力肯定是比闫子墨要好不少的,但并不不代表他能更早的发现情况异常。闫子墨一直在军中,望尘寻迹是基本功。远远的只看见几个轮廓和影子,从他们行走时排列的队形,就知道这些人同样出自军队,而且是冲着他们来的。
李愬府里的人,在官道上迅速的摆成了两个小阵,闫子墨和胡汉典充当这两个小阵的箭头。李顺则被当做奇兵,押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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