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会场的二楼房间里,心满意足将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互动收进眼底的荆楚雄满意的点了点头。
“荆老哥啊!”祁浩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身边,脸上满是紧张的表情:“我实在是不知道您竟然不喝红酒,所以才…”
“无妨。”荆楚雄放下了手上的望远镜,随手搁置到了一边:“只要两个孩子能够聊得来,就算是不喜欢的红酒我也愿意喝。”
他虽然是这样说着,可脸上却并没有半点喜悦的表情,越发让祁浩心里没了个底。
他有些懊悔的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面上却满脸笑容的接话道:“是是是,只要孩子们聊得来,咱们这些做父亲的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听了他这话,荆楚雄的嘴角荡开一丝凉意,他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开口道:“为子女受些委屈的确是没什么,只是祁老弟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邀请了间接害死我弟弟的凶手来参加宴会吗?”
祁浩身子一抖,像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荆楚雄竟然会知道这件事一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他明明是偷偷的吩咐了管家,让他务必小心处理,不要在宴会当天走漏了风声,可荆楚雄怎么会知道?
而且…小心的瞟了一眼对方阴沉的脸色,祁浩明白自己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只能是收起脸上尴尬的笑容,正色道:“这件事我的确有苦衷,还希望荆老哥你能够听我解释。”
荆楚雄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同刚才没有相差分毫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人。
看来不只是祁七,如果祁家以后真痛荆家攀上了亲戚,那么对于借着自己成功变成议员的祁浩,他也需要多加提防。
“我知道荆老哥突然失去了弟弟,一时间不能够释怀。”祁浩垂着眼,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道:“突然失去亲人的痛苦我能够理解。”
“如果我没有记错,祁老弟双亲应该还在世吧?”荆楚雄冷冷的抬眼看过来,压根不在意自己这样直白会不会让祁浩觉得被伤了面子。
他做事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拖泥带水欲盖弥彰,尤其是在这件事上,既然祁浩有胆量背着自己邀请夏家兄弟,那他也自然应该想到自己在知道后会有多么生气。
既然是这般,又何必在他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家属面前打什么同情牌博什么同情?
难道你开车不小心将路上的行人给撞死了,同对方家属哭诉几句掉几滴眼泪,对方就会原谅你了吗?你当真以为自己活在安徒生童话里呢?
荆楚雄的腹诽,祁浩自然是没有个听到,因着对方有些不痛不痒的一句话,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分,可到底还是想着这件事是自己不对在先。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这才道:“这件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只是还希望荆老哥能够相信我,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能够替令弟申冤呢!”
“申冤?”荆楚雄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他本来还想着只要面前这个人能够老实同自己交代,也许他能够表示理解。
可眼看着他这般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荆楚雄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谁不知道你当初是靠着出卖夏家人上的位,怎的?如今是要再次向旧主人摇尾示忠心吗?”
祁浩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邀请了夏家人来参加自己的宴会,竟然会惹得荆楚雄在这个节骨眼上同自己撕破脸皮。
他本以为既然两家要结为姻亲,那么就算是知道自己邀请夏家人,荆楚雄最多也是生气,事情绝对不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可看着茶几对面的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祁浩明白自己错了。
如果是放在从前,兴许他会忙赔礼道歉,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没有同对方商量有错在先。
可在警局待久了,坐惯了局长的位置,习惯了发号施令带来的感觉,猛然被人这么一说,他当即就火了。
“嘭咚”一声,用来偷窥荆贺和祁七进展的望远镜被他随意的扔到了玻璃桌面上。
军用的望远镜自然是没有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道而受伤,反倒是那桌面,像是承受不起这望远镜的重量一般微微裂开了一条不明显的痕迹,如同屋内两个人岌岌可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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