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祁浩这明显话里有话的可笑的关心,夏杨的眼神更冷上了几分。

他颇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用力,刚才还阻挡自己去路的保镖就只剩下了惨叫的分。

变故来得太突然,祁浩都还没有回过神,房门外的两个保镖就已经被人分别卸掉了左右手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

“夏…夏杨…”看清了眼前的情况,祁浩一边仓皇的向后退着,一边从身后掏着自己的手枪:“我不过是想要邀请你一起品茗,你不答应也就罢了,又何必打伤我手底下的人。”

“识人不清,错把害虫当益主为虎作伥,这是其一。”夏杨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随手将手帕扔到了一边的走廊垃圾桶里:“挡了我的路,自然应该是罪该万死。”

他虽说是想过要让祁浩为他当年犯下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却也不想过早将两家人还算和谐的伪装撕破。

可偏偏这人不知道收敛,甚至还想着要撼动夏家,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不得不提前了。

都说天道好轮回,既然祁浩的报应还没有来,那他就代替老天爷好好的惩罚下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好了。

“你…你!”被他这么一句话堵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祁浩只能是抓紧了手里的枪支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祁叔叔。”夏杨微微侧过脸,嘴角弧度看起来是那样的嘲讽:“这宴会正厅就在楼下,且不说您的手枪到底有没有经过消音处理,光是这么多上流社会的名流千金,您有那个胆子在自家女儿的生日宴会上开枪吗?”

一下子被拿捏住七寸的祁浩僵住了。

他说的没错,就算是他夏杨今天如何放肆,他都不能够在这里开枪,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眼看着祁浩被自己三言两语一吓唬彻底不敢动作的模样,夏杨摇了摇头,心里原本的担心反而降低了不少。

他清楚祁浩邀请他们兄弟来参加这个宴会自然是不怀好意。

可想到自己答应祁七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带着不情愿的夏维出席。

偏偏在宴会开始前又跳出来个荆贺,手里还掌握着有可能指控夏维为杀人凶手的监控视频。

虽说他明面上的确是将视频的子带和母带都给了自己,可谁知道祁浩有没有备份?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在这个宴会上突然发难?

可见到如今他这幅反而是随着年纪增大做事却越来越瞻前顾后的样子,他心里隐约有了些许的把握。

只要祁浩今天不敢开枪,那么他所担心的事情就未必会发生。

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荆楚雄讪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沉默:“别这样别这样!”

他几步走到祁浩身边,不动声色的将他手里握着的枪支给推了回去:“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人孩子计较什么。”

顺着荆楚雄给的这个台阶,祁浩将枪支别回自己的腰间,正了正神色道:“是,让祁老哥见笑了,不过我也的确有几句忠告想要告诉大侄子。”

夏杨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却并没有落到祁浩身上,早已经习惯了他这般冷漠态度的祁浩上前两步,刚打算开口。

只听走廊上的广播突然一阵“沙沙”做响,紧接着就是悦耳的华尔兹舞曲的前奏响起。

宴会主持的声音顺着广播飘了出来:“下面让我们有请今天宴会的主人祁七小姐,邀请在场的男士跳一支开场舞。”

正同荆贺聊的正欢莫名其妙被点名的祁七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回过头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身影。

没有…没有…她来回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那人根本就没有在场后,原本闪着光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连带着嘴角的笑容也不见踪影。

整个人像是一株突然暴露在极高热天气中的花朵,被毒辣的太阳光一照射,瞬间就失去了水分,只能够静静地等待着水分彻底蒸发后的死亡。

荆贺有些看不下去了,尽管他能够明显感受到二楼看台处被这有些夸张的声音引来的目光,却仍旧是不忍心看到祁七为难。

他弓下身子,右手在空中转了两圈后抬起头,冲呆滞的祁七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够请你跳支舞吗?”

“什么?”被夏杨缺席明显打击傻了的祁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是瞪着一双眼睛无措的看着面前的人。

“别傻站着。”荆贺低声嘟囔道:“不管你的男伴到底是谁,站在快点把手递给我,否则就冷场了!”

可…可是…祁七有些委屈的再次回过头,像是不死心一般扫视一遍周围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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