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这是怎么了?”将他前后变化明显的情绪看在眼里,荆贺靠在身旁的柱子上,丝毫不为自己这有些过分的玩笑感到害羞:“难道是听说浅妍没来,所以…不高兴?”

还没从刚才那有些突兀的转折中反应过来的程修瑾自然是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

只当是自己猜中了对方的心思,荆贺抽出自己的手机,作势按下了苏浅妍的电话号码:“我明白程少对浅妍用情至深,不如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过来如何?”

到了这一刻,程修瑾才明白对方这看似好心送还链子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真正的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羞辱自己。

他大可以掉头就走,只是那链子…程修瑾的眼神因为犹豫而有些晃动,过了半晌,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长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你今天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哪知道他话音未落,荆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程少难道真的不明白我叫你过来的目的吗?当然是为了劝你离浅妍远一些。”

没等他开口,那人又继续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清楚知道自己过去到底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罪孽的人,为什么还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敢奢求得到她的原谅?”

荆贺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狠狠的刺进程修瑾的胸口,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天冰冷的池水,和那个人满是绝望与失望的眼神。

见他似乎被自己的话所影响,荆贺心神一动,随即又道:“难道程少是觉得在您侄子的宴会上浅妍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就算是他这个并没有亲眼见到过曾经的旧事到底有如何惨烈的人也能够从苏浅妍的话中感受出来她的绝情和冷漠,更何谈是面前这个有幸和她同床共枕却不知道珍惜的混蛋!

“我知道…”程修瑾垂下了自己高高扬起的头,眼神里满是脆弱和内疚他下意识的抚向了自己的脖颈,却并没有碰触到熟悉的触感。

空落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自嘲一笑:“我当然清楚曾经的自己有多混蛋,也明白自己其实不配得到她的谅解,只是荆贺…”

他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靠在柱子上看起来是那么漫不经心的人:“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没有资格来决定我的去留,也没有资格来践踏我们曾经或好或坏的回忆。”

荆贺被他这突然变得有些锐利的眼神一瞥,心里有些意外的怯场和心虚。

“还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程修瑾又继续道:“你一个小屁孩,当真明白什么是爱情,你当真能够对浅妍好吗?”

“爱情?”荆贺突然就笑出了声:“程修瑾,你的爱情就是连累一个真心爱着你的女人在这几年间受尽了委屈与痛苦?为了得到你的爱情要付出的代价可真大。”

“那也应该比什么都给不了的你…好太多了吧?”成功被点燃的程修瑾不甘示弱的反击道:“骑士游戏好玩吗?”

这句话狠狠地踩在荆贺的雷区上,他脸色一沉,身体先于意识的抬起头就是重重的一拳砸到了程修瑾的胸口。

大概是没有预料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出手,程修瑾一时间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砸得摔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手机没有防备的顺着他西装裤的口袋滑了出来,一下子顺着草坡就滑了下去。

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程修瑾吃痛的皱了皱眉头,借着身下草地的力道,手脚并用的就站了起来。

荆贺看到了那一幕,刚想开口提醒对方,肚子却冷不丁的挨了同样力道不小的拳头。

“你以为你就很高尚了吗?”看着挨了自己一拳径直跪倒在地面上的人,程修瑾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那父亲,浅妍压根不会中毒。”

荆贺像是电视剧里的哑剧演员一般,他保持跪着的姿势,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来话,只能是抓紧了身下的草皮,用来缓冲自己身体上的痛苦。

“一个因为作恶太多暴毙的叔叔,一个只会是非真相的父亲。”程修瑾不屑的笑了笑:“都说蛇鼠一窝,你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听着他这过分自信的声音,荆贺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疯魔。

他从来没有想到被自己看做是最有资格一较高下的对手竟然这么愚蠢,不,或许说是轻敌。

想起苏浅妍在看到自己口袋里那条链子的表情,荆贺有些得意的嗤笑出声。

可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一道厉声的尖叫就从一旁传了过来,生生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在干什么!天啊!荆贺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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