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贺没有躲,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就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在耳边的低语一般:“我可以从苏浅妍那里拿回来那只录音笔,也可以说服夏家两兄弟不再追究这件事。”

“你?”荆楚雄的声音里满是质疑,他轻蔑的笑了一声:“一个前二十多年一直活在我的阴影和操纵下的傀儡?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让对方听你的话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荆贺明白,对于如今的荆楚雄而言,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是听起来那么的幼稚,那么的可笑。

夏杨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只是临时不同样是,若是换在从前,也许对方会趁着这个机会趁机将华盛顿趁机洗牌,重新分配势力。

可这样做,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或许是夏维被人给冠上了“杀人凶手”的名号。

从前的他的确同身边的人一般,认为夏杨是一个需要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认为夏杨同样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可事实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夏杨不仅不是残疾人,他更加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更加重视情谊的人,否则那日自己那般刻意的试探下,对方一定会开枪杀了自己。

可是他没有…光是这一点,他便已经能够清楚的摸清夏杨的性子。

“怎么了?不敢说话了?”荆楚雄像是彻底失去了希望一般,瘫坐在车身上,大大咧咧的解开了自己的领带:“你要是个胆小鬼,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你的乌龟壳里面缩一辈子,不要妄想当什么拯救世界的盖世英雄,你?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荆贺就已经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猛的几步走了上去,一下子将那人从车身上提溜了起来。

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被勒紧了脖颈不能够呼吸的模样,他的心里闪过了一起隐秘的快感。

从前的委屈和眼泪,被父亲强迫选择医美放弃自己喜欢的建筑时的不甘心,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时候突然涌上了荆贺的心头。

掐死他!掐死他!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心里有个声音在这样呐喊着。

荆贺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紧了紧掐住荆楚雄脖子的手,指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颈动脉的搏动,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心脏因为恐惧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的回过了神,手一松,径直让那人就摔倒了地面上。

“咳咳咳…”新鲜的空气潮水一般的涌进荆楚雄的肺里,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荆贺低头看着这个头顶已经有些花白的老人,心里还是一个不忍心在对方身边跪坐了下来。

感受到他的靠近,荆楚雄害怕的一抖。,下意识的留言挪动身子向着一旁移动。

荆贺自然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将他紧紧的固定在自己的周围,不紧不慢的说道:“荆楚雄你听清楚,如果我都不能够救荆家,那你就等着带上你的小老婆和孩子流浪街头吧!”

他的话像是一座大山猛的压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荆楚雄的肩头上,压的他身子一震,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因着别的什么原因,眼泪就顺着他满是皱纹的眼角滑了下来,无声的落进了他们身下的泥土里。

荆贺并没有被对方的眼泪所打动,他探手从荆楚雄的兜里搜索出了车钥匙,随即便站起身,语气里不许嫌弃的说道:“车我开走了,你让司机来接你吧!”

随即便拉开了车门扬长而去。

“唔”急救车的推床上苏浅妍有些痛苦的声音打断了一旁荆贺的回忆。

他扑闪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刚才阴翳的模样看起来不那么吓人,好迎接苏浅妍的醒来。

只是同他所设想的并不相同,对方发出了那一声痛呼以后并没有醒转过来的意思,而是仿佛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荆贺有些担心的看向了一旁的医护人员,语气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hyhanshekenupye?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那医院人员的性格想来也是十分有趣,对于他的问题,对方只是笑了笑,随即摆手道:“ir,ifpushyuinhapi,illyuryakeupssn这位先生,如果我也把你推进那个坑里,你试试能够这么快就醒过来吗?”

对方的话尽管听起来是那么的不中听,可的确是在理,荆贺敷衍的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

比起关心苏浅妍的伤势,那医护人员在似乎是记录的本子写了不知道什么几句话以后,便抬头突然道:“aherhanha,ulsuggeshayunsierhyhislayhassuenlyenuneresuhahing。比起这个,我倒是建议您不如好好想一想这位女士为什么会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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