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荆贺会对苏浅妍不利,来不及等待事情彻底的查个水落石出,程修瑾便要去医院将苏浅妍给带出来。
虽然知道就目前的局势而言,最好的选择莫过于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待事情查清楚后再出现,可实在是拗不过程修瑾的夏杨也只能够将车开到了医院。
也许是因为程修瑾离开时那有些神来之笔的干粉灭火器的缘故,待他们赶到医院时,竟然没有发现有成群的警车侯在医院门口。
眼见情况似乎比自己所设想的那般好的多,程修瑾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担心在自第己进去将苏浅妍带出来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不想将最后一张保命的底牌给用掉的程修瑾将夏杨留在了车里。
自己则一个人顺着医院的员工通道偷偷摸摸的上到了二楼。
有了一次在医院里假扮保洁人员的经验,这第二次自然是熟能生巧。
程修瑾像是只灵活的猴子一般在杂物房找到了保洁人员的制服和推车,当即就脱掉了身上有些碍事的西装外套,毫不嫌弃的穿上了那看起来脏兮兮似乎还带有什么异味的保洁制服。
可等他用那员工制服将自己给遮了个严严实实,区确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后推开门一看,却有些意外的发现,尽管这华盛顿医院是市中心的第一大医院,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夜里这医院值班的医生护士也没几个就罢了,甚至于连病房里的病人都寥寥无几。
他没有多想,推着手中的推车顺势就钻进了一旁的电梯,向着三楼急诊科而去。
因为廖无人烟的缘故,他这么一路走过来也自然没有受到什么人的盘查。
更是拜了这医院住院病人寥寥无几的缘故,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苏浅妍病房的所在。
隔着厚重的病房玻璃看着那人几乎同病床床单一个颜色的脸色,程修瑾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揉碎了一般。
他警惕的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人经过以后从推车里抽出一个“正在整理”的牌子,随后装模作样的从推车里拿出了打扫的工具,推门走进了苏浅妍的病房内。
刚一进入病房,他便迫不及待的将手里的工具放到一旁,顺势摘下了面前的口罩,迫不及待的凑到了苏浅妍的病床前。
同自己之前见到她时,她明显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连带着她人憔悴了许多。
眼眶下黑色的淤青以及额角明显的淤青,都像是蚂蚁一般啃食着程修瑾的心脏。
他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眼睛,不想把自己这脆弱的一面暴露给面前的人看,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浅妍,我来带你离开这里了。”
病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像是睡美人一般需要真爱之吻才能够被唤醒。
担心自己拖延太久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程修瑾也没有伤情多久,胡乱的抬起手擦了擦眼泪便伸手打算将病床上的人给抱起来。
可因为没有注意到苏浅妍平放在身体另一侧的手臂上还插有输液针,程修瑾这有些鲁莽的一用力,那针头便径直在蛮力的作用下从苏浅妍的血管内挣脱了出来。
这细微的痛楚引得苏浅妍在浅昏迷中扑闪了下眼睛,勉强的抬了抬厚重的眼皮,却不想一眼却看到了程修瑾那张可以称之为噩梦的脸。
她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四肢发凉,肌肉紧绷,连带着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哒哒哒”那有节律的脚步声和那如同在黑暗中窥探着她的眼睛发出的呓语在这个时候就这么浮现在她眼前。
心理学上曾经将人在受到恐惧和刺激以后,出现的高度情绪紧张以至于毛细血管收缩,从而引起大脑一片空白导致的暂时性失声用俗语称之为:吓得说不出来话。
苏浅妍此刻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程修瑾吓得说不出来话,还是因为药物作用的原因,以至于她只能像是个木偶一样僵直在那个人的怀里,惊惧的瞪大了双眼,任由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程修瑾一开始并没有察觉,直到他紧了紧搂着怀里人的手,微微用力希望调整一个不会让她觉得膈应的姿势,没想到却有些用力过猛,一下子让那人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刺骨的冰冷,和着那人喉咙里似有若无的些许气喘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击碎了对此刻美好氛围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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