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眼皮很重,怎么都弹不上去。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回荡。

她杀了陶玮民。

间接谋杀。

如果放在以前,就算再十恶不赦的人,她都会选择将其交给法律制裁,而不是为了泄愤动用私刑。

为什么要让无辜的自己染上肮脏的鲜血?

那样的人和犯下滔天罪孽的恶人有什么区别?

同样都是刽子手。

可是朱子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阳间的法子行不通,就让阴间替天行道。

陶玮民丧尽天良,他的死根本不足为惜。

但他是她间接杀死的。

如果不是她将陶玮民引到陶玮馨面前……

想到这里,朱子瑜心里的那道坎就很那跨过去。

尽管昏迷,但氤氲在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滚烫得在苍白的脸上滑落。

看着她脆弱的模样,陆霖寒的身子骤然一僵。

“为什么要这么难过?你没有做错。”微微附身,床沉了沉。

陆霖寒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冰冷的触感,昏迷的朱子瑜心力交瘁地醒了过来。

入眼是陌生的环境。

天已经黑了,透过简单粗麻布的窗帘,朱子瑜看到了外面。

黑黢黢一片,连颗星星都没有。

屋内,墙壁上的石灰有些脱落,泛黄的被褥略带潮湿,家具很陈旧,带着腐木的味道,应该是在田垄村哪户居民。

微微动了动,身子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么严重的车祸,她应该伤地不轻才对。

可除了额头的擦伤,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

望着眼前眸色深深的男人,朱子瑜安心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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