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软绵绵的蹭进了他的臂弯,紧紧的挨上了他,一只手摸索到他的中衣衣带,轻轻一拉。
她今日着实奇怪,明明身子发虚,冷汗直流,却不准太医来。
而后又对这锁的来历,向他撒了谎。
他取出同心结后,凹槽里赫然刻着京中最负盛名机括暗器铺子的字号。
这般精巧的机关,需要预先定做,寻常街市怎能买到?
她骗了他。
若当真有青竹所言,她赠陆慈溪手帕一事,他会不在意吗?
同心结和手帕?
还好陆大人常来府上,能解解娘娘烦忧。
此锁莫不是
肖之祯心中某处不可控制地崩出了一处细小的裂痕,在黑暗里,裂痕逐渐被疑虑填充,让他不敢再往下思索。
茯苓,你莫要让我失望啊。
“你做什么。”肖之祯嗓音有些低哑,轻轻压住了她细软的小手。
他温热的掌心握着自己的手,不能让她再有动作。
茯苓心口一紧,他怎么了?
“抱我,之祯。”她攀着他的肩膀轻声道,目光含情,而后仰起头贴上了他的唇畔。
她主动吸咬着他的唇畔,轻柔又小心。
她垂落的乌发扫过他高挺的鼻梁,带着丝丝动人心魄的香气,也扫过了他的心尖。
唇齿交缠间,他终是抱紧了她。
不,他要信她。
她是沈茯苓啊,他的结发妻子,与他生死相依的妻子。
茯苓觉察到炙热的手臂紧紧地压着自己的后背,心底泛起浅浅的愧意,她欺瞒了他。
欺瞒他,是因为她在意他。
他似是一直记着她身子不适,有意克制着自己,所以两人的吻并未持续很久。
四目相对,二人相拥间,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跳的好快。”茯苓盈盈的望着他,手抚上了他的心口。
肖之祯一双上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芙蓉绣脸,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笑道:“嗯,睡吧。”
他听她呼吸渐稳,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头发,眸中染了几分复杂。
他自幼长在深宫里,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懂事起,他便小心谨慎,从不敢轻信旁人。
他在路途上禹禹行走,孤独而漫长,直到遇到了她。
一个会让他喜,会让他忧,会让他生气,会让他思念,一个让他有了温度的她。
即使她是沈棠的女儿,即使她是皇后派来的细作,可他信她。
因为,他爱她。
漫漫长夜。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红烛照高堂。
翌日清晨。
“殿下,昨夜晚膳时,老奴看娘娘干呕的厉害,您说”海玉一边送肖之祯出门一边拖长音调笑道。
“什么?”肖之祯抚着袖口的蟒纹,淡声道。
海玉挤眉弄眼的对肖之祯道:“您说娘娘是不是害喜了?”
肖之祯后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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