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拓跋笙叹息一声,“养不教,父之过,这老头儿还不死心?”

她知道,自从洛平西被抓,赋闲在家的洛老大人这几日没少跑门路,托关系。

奈何修齐是个冷面神,自然是半点转圜的余地也无。

老头儿无奈,最终递了折子,请求觐见。

前两道折子都被拓跋笙驳回了,今日他竟然在广德殿长跪不起了。

“陛下,是否让奴才派人,把老大人强制送出宫去?”

“这还用说吗?你不该让她那么长时间,若是这老头儿跪病了,御史们又要说朕的不是。”

“是,奴才糊涂,奴才这就去。”子知边说着,赶紧退了出去。

然而令人头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一会儿子知便慌忙来报,“陛下,不好了,洛老大人昏过去了。”

“怎么回事?找太医看了吗?”

“看过了,太医说,忧愤急心,加上年纪大了,跪了一整日,又饿着了”

听子知这么说,拓跋笙整个人都变得颇为烦躁。

“那老头儿在广德殿跪了一整日,你竟然还让他饿着?”

“陛下恕罪,”子知赶紧认错,“奴才亲自给老大人送了饭去,可他老人家不吃呀”

她记得,洛平西的父亲是个只知享乐的怂包,竟然为了儿子的事,变得这般有骨气。

“那老头儿在哪儿?带朕去看看。”

“还在广德殿,奴才安排老大人在偏殿休息。”子知跟在拓跋笙身后,走出殿门说道。

来到广德殿偏殿时,里面躺在床上的人,已经被太医们救醒了。此时正虚弱无力的发着脾气。

“我不喝药,我要见陛下,若不让我见陛下,我便死在这广德殿内。”

侍候在他身侧的太医和宫人们倍感无奈,一个个的劝他,“老大人,您可别闹了”

“洛大人这是要威胁朕吗?”门外响起拓跋笙的声音,随即,她人也出现在了殿内。

“陛陛下!”洛老大人声音打着颤,慌忙下床来,与围在他身侧的太医宫人们一起跪下。

拓跋笙在他面前稳稳的站定,居高临下。

“洛氏可是世家大族,书香门第,怎么洛老大人却学起了市井无赖,竟然威胁到了朕的头上?”

“老臣不敢!”洛老头把头低的更低了。

“不敢?那便喝了药,给朕滚出宫去。”

“遵遵旨!”洛老头老老实实的说道。

三言两语把洛老头收拾妥帖,拓跋笙便要转身离去。

“陛下,”他在背后叫住了她,“求陛下看在老臣年迈的份儿上,放过犬子吧,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呐。”

拓跋笙转身看向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去年十一月份儿,朕受母后杖责,洛平西便当着不少人的面儿说母后拿捏着朕。朕记得,当时侍御史大人还曾告诫过他,且亲自去你家,想让你老人家好好管教洛平西。可是你有管教他吗?当时朕饶恕了他,给过他机会,然而他却把朕宽容当做软弱,屡次在大庭广众下大放厥词。洛大人呐,你儿子能有今日,除了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老人家也是有责任的。”

洛老头无话可说了,趴在地上不停地抹眼泪。

连续休养了十多日,景王终于能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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