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在市名声响当当的,据说是制造业的龙头老大。只是孟董事长长年身体状况不佳,手下又没个得力干将,孟氏这几年持续在走下坡!”

薛良春瞧出虞晨的疑惑,为她科普起孟氏。

虞晨被这消息给惊到。

难怪孟瑞冬的母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虽已至中年,但给人感觉非常干练。

“他好不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虞晨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个不相干的人自寻烦恼,抛下话道。

薛良春唇角弯了弯,继续说:“看着吧,孟瑞冬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孟氏!想他堂堂孟氏集团继承人,本来就没必要混这圈子。”

虞晨听闻打趣说:“那他要是继承了家业,信不信他会风向标一转,跟你抢夺项目!”

薛良春两眼眯起:“不排除这可能,不过这小子想跟我斗还欠些火候!”

虞晨打了个哈欠,懒得同他多说,想拦辆出租车回公寓补觉,腰肢一软,人已被薛良春拥住。

“宝贝,你好像忘了自己的义务!”

薛良春望着虞晨微微张翕的唇瓣笑道。

“什么……义务?”

虞晨舌头结巴,她只记得自己跟薛良春只是协议男女,但这种关系还不到成为婚姻伴侣的地步。

薛良春嘴张了张,像要说什么,却又压回了腹中。

他的眉色陡然间冷了几分,倏然间放开虞晨,背过着身消失。

虞晨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热度来得快,消得了也快。

他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这念头一起,把她自己吓一跳。

虞晨这一夜都睡得不安宁,脑子里总时不时浮现民国时的场面,以及她和薛良春对拜天地的那一幕。

虞晨隐约间看见一具水晶棺,水晶棺里躺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袭向心口,虞晨觉快喘不回气,憋闷中,倏然间睁开眼。

见是场梦,微微松了口气。

飞彤趴在她枕边。

飞彤知道自家主人做梦了,而且还是个非常痛苦的梦,瞧主人出了这么多的冷汗,在梦里一副想喊,却喊不出的,自己瞧着替她着急。

它想强行将主人唤醒,又怕扰了主人的记忆,只能忍着等她自己醒来。

虞晨下床喝了口水,窗外月色正好,她持着玻璃杯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璀璨的都市霓虹,眉头微微拧起。

一群黑鸟从她头顶处飞去,她一眼瞧出,那是群乌鸦。

以她对乌鸦的认识,这种鸟一般只会呆在墓地和荒宅,这么多的乌鸦却向市的西边飞去,西边有什么东西?

乌鸦飞得十分急,一只都不落伍,这诡异的场景,让虞晨一度怀疑它们被人控制了。

“飞彤,我们跟去瞧瞧!”虞晨将飞彤唤至身旁。

飞彤就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这群乌鸦身上邪气森森的,一定被人控制着!”飞彤咂嘴说,说时身躯变大,虞里换了身衣服后,纵身跃上飞彤背上。

飞彤驼着虞晨从阳台跃至屋顶,又从一间间屋顶,跃至树上,一路跟着那群乌鸦来到一座荒废的宅院外。

这里地处市郊区,除了这座废宅,方圆十里再没人家,不远处唯有一座陵园。

那陵园里墓碑座座,从这废宅望去,气氛十分骇人。

虞晨站在废宅外,那宅子已有一半塌陷,剩下的一半也岌岌可危,这群乌鸦就栖在废宅的屋顶上,它们睁着一双双森冷的眼眸望着虞晨。

“这宅子很怪异!”飞彤嗅到了废宅中的尸臭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紧闭的宅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提着一只白灯笼走了出来。

那人步伐踉跄,脑门歪在一旁,行动机械而僵硬,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地掉皮肉,那些皮肉早腐臭不堪,没一会就引得屋檐上的乌鸦飞下来争食。

“是丧尸!”

虞晨惊唤起。

丧尸好似听到了声音,摇晃着身躯朝虞晨步来。

那丧尸面上已无肉,完完全全一副骷髅模样,身上大半皮肉已不见,森白的骨头从那破烂的衣服中露了出来。

丧尸望着虞晨,骷髅头发出一声冷笑,嘴一张,一声怪异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转眼那废宅里悉悉索索地走出七只丧尸。

与这只丧尸不同的是,那七只丧尸皆穿着民国时期的马褂,他们中有大人,也有小孩,总共七人,看起来像是祖孙三代。

两只小丧尸窝在两只大丧尸怀中,怯怯弱弱的模样,好似很怕生人。

忽然,耳边传来三清铃的声音,没一会,一道士,一手持铃,一手持着桃木剑出现在废宅前。

那道士身披藏青色道褂,背上背着把长剑,装束跟电视电影上的驱鬼道士无差别。

那道士一出现,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三清铃的铃声,那七只丧尸又退回废宅,但那只提着白灯笼的丧尸,却不受三清铃控制。

那丧尸提着白灯笼,朝道士一步一挨地走来,龇牙咧嘴的,好不恐怖。

那丧尸见自己的计划被这道士破坏,朝道士攻来。

明明身形僵硬,但出手十分敏捷。那白灯笼在丧尸手中不停舞动着,俨然被他当剑耍。

道士收起三清铃,专心舞动手中的桃木剑,可惜这只丧尸太狡猾,明知桃木剑能克制尸气,就拿白灯笼挡着。

“去帮道长一把!”虞晨对飞彤说。

飞彤纵身一跃,一条狐尾朝丧尸扫去,那丧尸受到围攻,提着白灯笼想跑,却被道士一剑刺穿心脏,一张符咒同时间贴在丧尸额头。

那丧尸口吐黑气,僵挺地倒在地上,身骨一点点融化,直至化成一滩腥臭的绿水。

那白灯笼落在地上,灯笼中的发绿的火芯,瞬间跃至灯笼壁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一团青雾。

那青雾有毒,好在虞晨怕呛,即时拿手捂住鼻口。

那道士对着化成绿水的丧尸又念了段咒语。

道士收起桃木剑,朝虞晨走来,在看清虞晨后,明显一惊。

“姑娘可是湘西上马村人?”

虞晨自打出来,就很少遇到老乡,疑心这道士是湘西老乡,心中一热,朝道士问道:“莫非道长也是上马村人?”

道士轻笑说:“贫道来自茅山,只因觉姑娘颈中这半块玉玦眼熟,贫道断定姑娘是上马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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