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打一直打。
这时是十一点四十多。
该接的,她恰好也有些话要跟他讲。
到了这个点,家里的场早散了,今天是他生日,肯定有不少要为他庆祝生日的好朋友,他们老二最喜欢来这一套。
他在外面喝到发晕,想着给她打电话。
“君君,”他自己承认,“好像是喝多了,头真的疼,路都看不清了。”
“那你身边有人吗?”
他警觉,“没人,谁都没有,我和她们说,我好歹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乱来。”
“我是说,司辰在你身边吗?”
他说不在,找不到人。
事实上,他走路歪歪倒,司辰正扶着他,连手机,也是他拿着,放到他耳朵边的。
趁着他醉酒,她把今晚默默想了一整晚的话和他说出了口,“彦南,今天是你生日,”短暂沉默,她道话,“谢谢你的礼物。”
今天是他生日,他就怕她不知道,所以一个电话两个电话接着打。
还在他自己生日那天,送给了她一份得天独厚的礼物。
去年生日时,他无意拿走了她一块手表,当时他竟然还能念出这款手表的名称,是一家老得不能再老的品牌。
苏君从没有和他说过,她自己是个手表收藏爱好者,其中最中意的品牌,便是梵达。
但梵达这家店,停产已有好几年了,市面上没有流转的存货,这家老牌子店,说是倒闭了。
苏君今天才知道没有,停产是停产了,这家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市场估值,但郑彦南他,把这家店收购了。
他作为礼物,把梵达一并转送给了她。
听到她道谢,他由衷地笑了,“君君,你喜欢就好。”
“嗯,”郑彦南他总是以细节打动人,他能记得很多她在意的事,她问,“是什么时候收购的?”
“上回去德国。”
苏君不知道他上回去德国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说,“上回和你一起去德国。”
原来是那次,那是很早的时候了。
当时他说他突然有了事,原来就是这个事。
那么早之前,他就已经对她上着心。
后面一直在做交接,把礼物送出去,他特意挑了今天这样一个好日子。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你不是给了我一块表吗,君君,你无论给我什么,我都加倍地补给你,我记着呢。”
一直记着她的好,记着她招人疼,记着她贴心,记着她会照顾人,也记着,她这个傻丫头,原来早已经惦记着他,还惦记了这么多年。
苏君哭过一回了,她静下了心,和他慢慢说话,“谢谢你,彦南。”
这个礼物不同于一般的礼物,好比在一众手表中,她最偏爱梵达。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梵达的手表吗?”
他想了又想,“对不起,君君,我还不知道。”
不怪他,他道什么歉呢,连苏州宴都不知道。
“我小时候,是打我有记忆以来吧,我过生日,就那么一次,老苏和梁女士他们是在一起的,一起给我过生日,有蛋糕,有人唱生日歌,他们还一起给我送了一份我最喜欢的生日礼物。”
说起来都是一桩痛事。
他问,“礼物是手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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