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急忙将他掺起,说道:“我十年前便已归还圣令,退出明教,已不担此要职,不是光明左使了。”乌羽焚道:“宋大侠不愿归本教,本教可从来当宋大侠是本教光明左使。”宋无伤道:“不是在下瞧不起明教,只因自愧难当大任。”

方菁柔心道:“明教虽打着反元旗号,可素来行事邪戾,实为邪魔外教,为中原武林所不齿,且明教规森严,一旦入教,除非身死,终生不可退教。”想不到烈乌门竟归属了魔教,那姓宋的自称大侠,却也是与魔教一伙的。心下茫然失落,原以为见着宋无伤,还可解了峨嵋之难,可他身为魔教光明左使,即便出手相助,却也污了峨嵋之名,受江湖人耻笑,他虽于我有救命之恩,早知如此,死便死了,宁肯不让他救……。”

她冷冷一笑,说道:“姓宋的,想不到你妄称大侠,却是魔教中人,难怪不得会放虎归山,还和这伪朝公主纠缠不休,怎配称得上大侠。”

无伤面色微红,替她解了穴,道:“方姑娘是峨嵋派门下,敢问家师是哪一位。”方菁柔“哼”了一声道:“你是魔教中人,不配问我家师名号。”此刻赵普悠悠转醒,他受了无伤内力,性命无碍,听到方菁柔争吵之声,略一招手道:“方姑娘,你过来。”行至身侧,听他娓娓说道:“方姑娘,你尚还年幼,许多事有所不知,你可知宋大侠还做过丐帮帮主么,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时至今日,赵某人行走江湖,还时常听闻丐帮中人提及宋大侠名讳,无不神彩飞扬,大侠二字不在出身,而在武功人品,你若有事求他,且说与他便是。”

方菁柔见他乍一现身,便涉儿女情长之事,她生于峨嵋,虽尚未出家,可派内对此甚是敏感,又恨他放走了成昆等一干蒙古武士,看他不过三十岁上下,年纪轻轻,实难与心目中惩奸罚恶,威震天下的大侠相提并论。

除非是师父、师祖也这般说,除此之外,却是断难相信的了。又觉:“他既然与我峨嵋派渊源极深,此人武功极强,估且将他带上峨嵋,见了师祖,她老人家定有主张。”说道:“姓宋的,蒙古人意欲剿灭我们峨嵋派,你敢随我上峨嵋,杀鞑子么。”

无伤道:“不瞒方姑娘,宋无伤此行正是为峨嵋之事来。”说着走近潇湘四侠身前,环顾之下,皆是遍体鳞伤,四人因惊劳过度,稍作休憩,旧伤裹着新伤复作,想那金创药虽灵,一分为四,药效已减了八分,怎可同时救得四人。

此刻皆是伏身于地,周身酸软,伤处痛疼难奈。忽闻尚云飞厉声叫道:“哥哥……,送兄弟一程,杀了我吧。”,无伤见他左腿血肉凝固,依稀泛着黑青色,若再不施救,只怕整条腿都保不住了。急忙与他推宫助血,运功疗伤。”只觉此人内功平平,除去体健身强些,与普通人无异,他体内无有强悍内力自疗,怎可忍得这断骨碎筋之痛,心中黯然生敬,佩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无伤与疗伤许久,额上斗大的汗珠直冒,殊不知与普通人治伤,其体内并无内力相应,相较身俱内功之人更是事倍功半。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尚云飞大腿黑青色瘀伤才渐渐散开,无伤道:“大哥这伤需每日运功半个时辰,待三个月后骨骼愈合,才可保万无一失。”见尚云飞唇齿颤动,有话不知从何道来,无伤又替任天塌、厉旨冲、易小娇疗伤,均觉他四人内功近乎全无,仅凭血肉之躯与家传的一点外功武学,便敢力挑数百铁骑,胆气之豪,却不压于任何武林高手了,其中更有一女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想到师父颜志祥亦是出身贫寒人家,不由得念屋及乌,心生侧隐,道:“四位大侠,宋无伤不才,教你们些内功心法如何,依此心法练习,不出半月便可痊愈了。”

一言方毕,忽闻步履之声,一美貌少妇疾足而来,身后还跟着个妇人,正是适才山洞中的老妪,那女子正是周若男,二人事先商议好分身来救,若男护着烈乌门门中老幼,见蒙古人退了,前来相见,她虽年近三十,却是方当韶龄,娇媚无匹,更添了几分端稳,身姿轻娜而来,拂过一阵香风。

她瞅了一眼张玉,面上红白顿生,灵儿一见若男,一头扑在她怀中叫道:“娘亲。”四侠经由无伤疗伤之际,只觉他手法超然,周身好似一股暖流淌过,妙不可言,蒙古公主亦是奔身来投,适才所见的是观世音娘娘,这回来的天仙般的女子,无一不是姿色绝丽的人儿,恍惚之下,好似临身天界,飘忽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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