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文和他这位大哥似乎不熟,只道临夏走后大概是三个月后把,他大哥就离开了京城,说是去了锦州,只身一人去的,也不知道去干嘛。

至今也有一年多了,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不过因为他大哥在朝中也好,京中也好,一向也无太大的存在感,所以这番离去,其实也没人太过关心他身在何处,几时归来。

这皇室也实在奇葩了,堂堂一王爷离开,销声匿迹,没揭气半点波澜就算了,就连自己的亲兄弟,也毫无反应。

想到禹王的成长历程,临夏多多少少明白了点。

他和万众瞩目的献王先后降生,虽他是皇长子,可母亲身份低微,不足为道。

而人家献王是先皇后所处,先帝对先皇后又是百般敬爱宠幸,注定献王降世,就是明珠灿星,光辉万千。

在献王的耀目之下,禹王从小就是小透明的存在。

加之其母妃家族卑贱,在处处都要靠权势支撑后宫,他天生就不具备和兄弟竞争的优势,在先帝的儿子越来越多后,他自然更加不受重视。

独孤文跟他,年岁上又相差许多,自然更是生分,也不怪独孤文对自己这大哥,没有半点亲厚之感。

临夏又随口问了句宁萱的事情,原本以为,独孤文对自己的大哥都态度淡淡恍若陌生,对这大嫂更是不可能知悉多少。

结果倒是出乎临夏意料。

说起宁萱,独孤文话倒是多了。

临夏也第一次知道,禹王妃竟非出声显贵名门,只是知府衙门一捕头的女儿。

当年嫁给禹王,也非所愿,是迫于父母之名,以及禹王的皇室身份压迫,才不得不嫁。

临夏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禹王不像是会逼婚的人啊。”

独孤文喝了一杯酒:“我也觉得大哥不像,我虽然不太了解他,可素日里瞧见的大哥,永远是一副清风朗月,对诸事万物,似乎全然不在意的那种模样。不过,人不疯狂枉少年,谁知道大哥年轻时候是个什么样?他成亲之时,我才五岁多点。”

“禹王妃是迫于压力嫁给禹王,当时应该是不爱他的吧?”临夏此人,鲜少八卦,今儿却对禹王和禹王妃的事情,甚是兴致浓厚。

独孤文给她碗里添了一筷子菜:“这我怎知,爱或不爱,她也没的选择啊。不过大哥当是很爱她的,你看二哥,娶了一个又一个,落了残疾之后,更不知道是想证明什么,这一年有时候,纳个三五个妾,大哥此生,只有大嫂一人。”

这专情,临夏从内心里,甚是佩服。

换做现代男子,有律法的约束,自然只能遵循一夫一妻制。

然而这个时代,不说皇族贵胄了,便是寻常百姓人家,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三五妻妾,无非常态。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个时代,是多少女人所梦寐以求的。

如此看来,禹王妃是何等幸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觉着禹王妃当年若说真是被逼嫁与,如今当也是心甘情愿的了。或许,早已经心甘情愿了。”

“何以见得?”

临夏怎会告诉他,在温泉池中,宁萱对她说的话。

她说,你们就是不信,我们有多爱你们。

也不知道禹王现在信了没有,临夏不了解他们,但是知道禹王妃替禹王生了好些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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