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是个很少愿意交朋友的人,上辈子爹不疼娘不爱,终生奉献给了厨房,没空交朋友也不想交朋友。

这辈子身份所限,在那金丝牢笼里也没什么能交的朋友,及至出宫,终日为生计奔波,身边能相交的人又太少,故而没几个朋友。

这钱芷晴,临夏虽说不上一见如故,个性却是喜欢。

于是,此后临夏,邀了她一起出去喝酒。

两人翻墙而出,一样的潇洒利索。

择了城中一处不显山不露水的酒楼。

点两壶酒,临夏倒是没想到,这小酒楼的酒倒是醇香,也没掺假,临夏的酒量,托这身体的福气,酒精耐受度不高。

而这些年,她也没特地练过酒量,几次豪饮都是喝醉收场,今天和钱芷晴喝,自事不敢喝醉,于是很是坦白的,告诉了她自己酒量,钱芷晴不甚在意,倒是体贴,给她倒酒,每次只满半杯。

而她,酒量简直能用两字形容:杠杠!

临夏见过能喝酒的,就没见过这么能喝的。

一坛一斤,她最多消了二两,其余都是她喝的,这高浓度白酒,她八两下去,毫无反应,只是话更多了。

“我下个月就要大婚了,我爷爷其实很喜欢季白,他一生舞刀弄枪,就希望我嫁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季白就是这样的人,见人做事,什么都是先行个礼,问句好,有时候看着真磨叽,甚是瞧不惯他那酸腐味,不过他人倒也不错,知晓我的性格,成婚后和他家里那群酸腐必定处不来,这几日已经在置办宅邸,前几日还叫我去看了,问我想要如何装点庭院房间。其实,我不在意的,和不喜欢的人,住什么房子,赏什么花,看什么景,没甚区别。”

“那季白可知,你不喜欢他?”

“大抵是知道的,他于我,是对宣王的死心良药,我于她,确不知是什么,我倒没觉着他多喜欢我,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不过他母亲并没多喜欢我,那种酸腐世家里的当家主母,喜欢的都是些温婉淑女,我似听说,早些她母亲甚是中意傅明珠,只是叫太后瞧上了先,不敢和傅家去提亲,到后头你也晓得,傅明珠叫宣王给甩了,好那么一阵子,傅明珠都病在家中,待得稍好些,也有人去提亲的,她谁也瞧不上,都给拒绝了。还道眼界高呢,最终如何,嫁了穷书生,倒不是我瞧不上穷书生,人穷志不穷,那是可敬之人,最是怕那人穷志短的,她那夫君,我是不知,却听宣王说过,甚不是东西,还流连青楼,还以此为风雅,也不晓得傅明珠怎的如此自轻自贱能忍着做那种人的妻。”

临夏喝了一杯酒,叹道:“明珠暗投呗,她如今过的应该很不如意吧。”

临夏虽然没百分百,其实第六感之中,百分之七十都已经把那几次暗杀的幕后黑手,固定成了傅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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